宋銜霜抬起右手,手腕上的紅痣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耀眼,她道:“我幼年傷過手,所以……”
前日第一次為李明棠針灸,還是因為太著急。
宋銜霜如此解釋,永王妃自然能理解。
就連李明棠都不知道,有些心疼的說:“霜霜,你從未說過……”
“是很早的事了。”宋銜霜不甚在意,“所以這些年也習慣了,一般人都看不出來,況且我也有在治療,只是這些精細的事還是做不了。”
永王妃的速度極快。
很快便有女醫到了宋銜霜跟前,聆聽為永王妃針灸的手法。
宋銜霜離開王家時,已是下午。
她剛出王家大門,便在不遠處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她愣了一下。
緊接著馬車的門就被打開,一道小小的身影從上躍了下來,直奔宋銜霜而來,嗓音清脆,“霜霜姨!”
宋銜霜的眉眼也變得溫和,伸手擁住來人,“安安!”
兩人緊緊抱了一會兒。
宋銜霜才松開安安,雙手扶著他的肩,柔聲問:“安安怎么會來?今日不上課的嗎?”
安安說:“霜霜姨,今日旬休,我想來找你玩。”
“好呀。”宋銜霜一口答應,“想去哪里玩?霜霜姨都可以帶你去。”
宋銜霜牽著安安的手上了馬車,才發現燕王也坐在馬車里。
她一下就覺得尷尬了。
但偏偏她腳都已經邁上了馬車,總不能看到燕王立刻就轉身下車吧?
況且安安還緊緊牽著她的手。
馬車啟程。
燕王坐在一邊,宋銜霜坐在側邊,安安則是坐在兩人中間,緊貼著宋銜霜。
燕王的眼神落在宋銜霜身上,準確的說……是脖頸上。
雖然宋銜霜抹了藥,痕跡已經淡的幾乎看不見。
但他是百步穿楊的神箭手,眼神極好。
猜到那些痕跡可能是什么,燕王的眼神暗了暗。
宋銜霜察覺到燕王的眼神,后背微微繃緊,整個人都稍顯僵硬。
安安對此沒有察覺,還在與宋銜霜分享在國子監的趣事。
宋銜霜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低頭笑著與安安說話。
好在很快,燕王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