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如意磕了下嘴皮,又拉著弟弟坐下。
姐弟倆差著七歲,檀如意容貌肖父,方面闊臉;倒是檀頌像母親,生得很有幾分秀氣。
“好端端的,阿姐怎會(huì)窺探你們夫妻私事?只是你瞧,咱們前后腳成的婚,安哥兒如今都能下地跑了,你這媳婦還是沒動(dòng)靜。”
“今年正月里我也找大夫給你們瞧過,都說身體康健,沒道理懷不上。”
“因而阿姐今日也臊著臉皮,且問問你,你們夫妻,多久行一次房?”
檀頌被問得不敢抬頭,支支吾吾半晌,方道:“近來都忙,怕是……有三個(gè)月了吧。”
“什么?三個(gè)月?”
檀如意簡直不敢置信,檀頌不過二十一,正是龍精虎盛的年紀(jì)。
再看聞蟬,又年輕,又是千里挑一的好相貌,放出去交際,都怕遭人惦記的美人。
這少年夫妻,同床共枕著,竟三個(gè)月沒行那事了?
“是你不想,還是她不愿?”
“這……”這又說來話長。
檀頌與聞蟬有約定,等聞蟬年滿二十再考慮孩子的事。
故而剛成婚那一陣,聞蟬隔三差五便要飲避子湯,卻不知與那湯里哪味藥材不對付,一劑湯藥落肚,便要泛酸作嘔,昏沉上兩三天。
久而久之,兩人便在那床笫之事上,都淡了。
檀頌有時(shí)也想,可再想到夫人飲湯受苦,也只能生生忍下,或?qū)€(gè)紓解的法子。
若非檀如意問起,他都有些習(xí)慣了,每日同床而眠,頗為安生。
“阿姐,我們只是太忙了,等我們安定一些,自然會(huì)上心要孩子的。”
檀如意卻不這樣想。
至多再過一兩日,她便要回夫家去了,臨走之前,可不得為弟弟改善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