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成婚三年了,謝云章卻要她作未出閣的少女打扮。
他愿自欺欺人,聞蟬都有些拉不下這臉。
“今日來見公子的是聞蟬,不是杳杳,若公子不愿與聞蟬相談,我告辭便是。”
檀如意近來在府上,若非程家等著自己消息,聞蟬是不會主動登門的。
她剛站起身,謝云章卻說:“這便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若今日你求的不是我,是那羅俊修,你也使這小性子?”
聞蟬腿彎一僵,腳步定在原地。
“我與那羅俊修不過見了一回,公子何故抓著不放?”
“也是,”謝云章似乎也覺得沒趣,跟著起身道,“不過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樣子,你想要程家這個人情,難免得花點心思,哄一哄我。”
最后那四個字,他是湊近了聞蟬講的。
可不同于當日羅俊修靠近,面對謝云章,她總存著一分膽怯,耳廓一熱,心口亦跟著發(fā)燙。
“公子想要如何?”
太過分的條件,她是不能答應的。
謝云章假作沉思,實則很快便說:“陪我出去走走吧。”
于是,聞蟬又換上改變身形的衣裳,戴上長帷帽,跟謝云章出門了。
街上人多,想到檀頌與檀如意也出門在外,或許隨時都會偶遇,她心中便似懸著一塊搖搖欲墜的巨石。
偏生謝云章毫不在意,拉著她東走西逛,哪里都想看看。
果不其然,在外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聞蟬便在街角窺見了檀家姐弟的身影。
“公子。”
她的手一直被人牽著,這會兒主動拉了人手臂。
謝云章也瞧見了,卻說:“怕什么?”
檀如意不似檀頌,她敏銳精明,一手拉扯著弟弟長大,又督促他念書為官,聞蟬不想在她面前露一點破綻。
只得抱了人手臂道:“咱們?nèi)ミ@店里看看吧。”
謝云章抬頭一瞧,見門匾是珍寶閣三字,頓時明白了聞蟬的用意。
上回便是在此偶遇,檀頌買不下鐲子丟了臉,今日勢必不會進這鋪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