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六少爺身上沒有什么啊。
陸昭菱的目光卻看得很是奇怪,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青木和思真也都在仔細看著六少爺的背上。
“小師父,你看到什么了嗎?”青木小聲地問思真。
思真搖了搖頭,也壓低了聲音,“沒有看到。但是我猜想,陸施主看到什么了,要是我?guī)煹茉谶@里的話,他肯定也能看到。”
他雖然看不到,但是他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六少爺有些不對勁。
他的脖子顯得有些霜白,不是那種蒼白膚色,是怪異的霜白色。
這要是眼神不是那么犀利的話,也是看不出來區(qū)別的。但是思真能夠仔細看出這一點兒區(qū)別。
“我也沒看到什么,但我總覺得,這六少爺剛才就在顫抖,他穿了那么多,在這屋里還很冷的樣子。”青木繼續(xù)小聲說著。
裘二爺也問陸昭菱,“陸小姐,六小子是不是”
“你們這里這么多人,能直接說嗎?”
陸昭菱剛才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就是生怕把在場的人都嚇到了。
“陸小姐,您說呀!”剛才那小姑娘又有些急性子地說。“我們都不怕的!”
裘二爺卻揮了揮手,“都回你們屋子去,這么多人別在這里添亂!”
門外一群下人也都豎著耳朵呢。
他可沒有忘記,裘家還有內奸。
亭子上的東西,還有障眼法,還不知道是誰弄的。
再說,他看陸昭菱的神情,將要說出來的事情可不簡單。
孩子們和下人都被轟走,三夫人四夫人,還有六少爺留了下來。
地上也都清掃干凈了。
裘三爺被捆在椅子上,嘴里也說不出話來,就是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這會兒,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六少爺明顯地顫抖著。
屋子里就屬他穿得最多。
他穿著厚厚的棉衣,又穿著皮毛的襖子,還裹了狐毛披風。
本來裘家人看他穿這么多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是才掉下冰湖的人,肯定很畏寒,身子肯定也是受了寒的。
但是現在跟著陸昭菱的目光看六少爺,他們就品出一點兒不對勁來了。
因為穿了這么多,六少爺的臉色還是比任何人都蒼白,而且,還在顫抖著。
裘二爺看著他的手,他的手肯定也是冰的,看得出來很蒼白。
“陸小姐,現在您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