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那個時候,這錢袋子就掉到邊上了吧?
“可是,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錢掌柜又想到了陸昭菱之前的話。
她說,收了那箱東西對他沒有好處,而她買走了才對他好?
“那陸小姐,該不會是有些神通吧?”
錢掌柜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他收拾好東西,揣著那錢袋子趕緊回了家。
一回家,他的夫人就迎了上來,喜氣洋洋地對他說,“你這不著調(diào)的,這都什么時辰了?外面風(fēng)雪那么大,不是讓你早些關(guān)鋪回家來嗎?不過,我今天遇到件喜事,就不跟你計較了。”
見夫人這么高興,也沒有揪他的耳朵罵他,錢掌柜感覺自己逃過一劫,又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是順利了起來。
“夫人,什么喜事啊?”
他也有喜事還沒有說呢。
“我之前不是做了好幾雙兔毛靴子嗎?但是你說我的手藝太差了,估計沒人愿意買,但是,今天有人把那幾雙靴都買去了!一雙給了一兩!”
“什么?就你那手藝,竟然還真的有人出這么高的價來買?”
“你懂什么?他們正好要離開束寧城,說是這一路肯定會很冷的,別的地方一時找不到這樣的靴子,正好看到我的,說看起來就暖和。”錢夫人說。
錢掌柜看著夫人捧過來的幾兩銀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夫人,咱得了這些銀子,要不然”他說,“熬點熱粥,給育安堂的孩子送去吧?”
“咱也沒有多少米糧了啊,哎,行吧行吧,那些孩子也是可憐的,現(xiàn)在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點熱乎的。”
不說錢掌柜夫妻倆怎么去忙碌。
在孫家商行里,裘二爺心里漸漸鄭重起來。
之前陸昭菱說她是陸安繁的堂姐,他其實也沒有怎么把她往京城的陸家人身上想。
但是陸昭菱說話的態(tài)度和語氣,漸漸讓他不得不往京城的人想了。
這不是普通的小門小戶家里的姑娘。
再說,甘管事父女對她都這么恭敬,她身邊還有丫鬟。丫鬟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
裘二爺看陸昭菱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要讓陸安繁去北邊城軍營的事,只能作罷了。
他本來確實也是為了報答陸安繁,雖然有那么一點兒想要再探究他來歷的意思,但報恩這件事他也沒有含糊。
他答應(yīng)了陸昭菱提的那個條件。
甘管事的伙計已經(jīng)買了來棉衣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