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冊子上寫著的字,下筆干脆,筆畫有力,收筆利落,字如其人。”
她把那本冊子遞給了周時閱。
“這寫的還是看了一些戲和雜書而起的感悟。既然是擺在書桌的最上面,說明應該也是近期所寫,不是年月久遠的心得筆記。”
“那就說明,近期這段時間,或者說是一年,半年之中,蔣將軍是有些閑心去看過戲,也看過不少雜書的。要說纏綿病榻,連軍營都去不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陸昭菱的話,讓蔣仁也是大吃一驚。
他剛才看到陸昭菱在翻那本冊子,雖然生氣,但生氣的是陸昭菱的囂張,不是因為害怕那本冊子有什么秘密。
他就是覺得那本冊子就是被看完了也沒有什么要緊的,畢竟就是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心得,閑著沒事寫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陸昭菱竟然能夠從這里面看出這些問題來。
一年以前,他確實是病得有些厲害,但這一年其實好了很多。
要去軍營也是能去的。
只不過,軍營里有那些事情,他覺得多少會影響自己,所以盡量不去。
好像他只要不去,就能夠暫時忘了軍營里發生過的那些事。
逃避,能夠使他過得好一些。
他也確實看過戲,還請了小戲班來這宅子里唱。也是因為蔣永意想聽。
一些閑書,他也看了不少,就是為了打發時間。
其中有些閑書,還是永意給他搜羅來的。
那其中有一本關于傳說中的第一玄門的事。
他看了之后,寫了幾條心得在這本冊子上。現在也被陸昭菱揪了出來。
“這其中甚至還有一些關于玄門的雜書?蔣將軍在冊子上還寫了這么一句。”
陸昭菱很是清晰地重復著他冊子上寫的一句話。
“第一玄門的消亡,是大勢所趨,也是民心所向,本來帝國建立,靠的就是人,是將軍,是士兵,是謀臣,是軍法是民心,一個莫名其妙裝神弄鬼的門派也來分討功勞,屬實可笑。”
剛才看到這句話,陸昭菱一下子就記住了。
其實,她若不是玄門中人,乍一眼看到這么一個觀點,她是認同的。
但是,再往深里想想,天下大亂時,本來就是各門各派,各路英雄豪杰,各出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