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信任我,那他能信任下符咒的人?萬一三個符咒不能同時破解,恰好那么倒霉的留下了腦袋的那一個,他會不會害怕,以后他的想法他的善惡,他的愛恨他的記憶,都要被別人控制了?”
若是那道符咒出了問題,他的腦子也有可能會變得混亂。
甚至,有可能瘋了傻了。
所以,陸昭菱一直沒有提起來嘗試著破符咒。也沒有告訴周時閱這詳細的情況。
她一定要保證,找到三個下符咒的人,有把握弄死他們,才能夠動手替周時閱破符咒。
“上次他的符咒不是已經被人觸動了嗎?”殷云庭問。
“是,只有兩個,差的就是頭上那一個。”
陸昭菱抿了抿唇,她有點兒恨恨地握著拳頭往空氣一揮。
“這個人最是狡猾,也最是沉得住氣!”
“他肯定知道了周時閱身邊有我在,我有可能會幫他的忙,所以不會輕易出手觸動符咒。要是他出手了倒還好些,三個人同時出手,我就能讓他們同時受到反噬。”
上次只是兩個人。
這第三個,一直沒動靜。
所以陸昭菱才只是反擊了一下,讓那兩個人受傷。
還得留著。
“不過,那兩個人發現他們再也催不動符咒,不能夠隔空就要周時閱的命了,應該會去找另一個人!”
陸昭菱分析著。
“他們下了符咒之后肯定過幾年是去看過周時閱的,所以肯定也看出來了,他身上不止一個符咒。”
“不是有一句話這么說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都是給周時閱下毒手的人,那很可能互相勾結了。”
“畢竟以后要催動符咒,他們還得商量著來。所以我現在就賭那兩個人是認識并知道第三個人是誰,住在哪里。”
陸昭菱哼了哼,“我就讓他們去找人,把這第三個人找出來,讓他們三個湊到一起,到時候我才方便同時收拾。”
也能夠同時破解周時閱的符咒。
殷云庭點了點頭。
“說起來這個,我倒是覺得,真要給晉王殿下破符咒,倒不如等回到京城吧。到時候再去祖廟,讓戒吃小師父幫幫忙,你也能輕松一些。”
提起小戒吃,陸昭菱臉上的怒氣才散了一些。
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那我們得搜羅一些西南本地的吃食點心,給他送回去。沒有點心,小師父可未必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