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是因為她有本事,才會令林榮等人都對她以禮相待。
別說是因為賜婚晉王的關系。
裘云真和陸昭云被賜婚二皇子了,二皇子還更得皇上的寵信呢,你看林榮他們對那二位姑娘有什么敬重嗎?
“我知道陸昭菱的本事,也是上一次赤麂的事,她的嗅覺比我好,但是沒有老沈他們說的那么邪門。”
周時閱又說,“至于為什么赤麂一案,我不把她說出來,這不是明擺著嗎?我當時好心好意跟周慕喬說了,那玩意不能吃,還讓他自己嘗了一塊。結果呢?”
“結果他明明吃了一片就拉得跟泄洪一樣了,還把那赤麂搶回去。哦對了,當時我本來是讓人留下赤麂,要拖去埋了的,結果那些人非得搶,他們非得搶。”
周時閱痛心疾首。
“結果就是死了那么多人,我氣都氣死了,還要讓他們把陸昭菱扯下水嗎?他們想什么呢?憑什么呢?”
周時閱一副“他們不聽話我生氣了”“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讓我的未婚妻再被這些蠢貨拉下水”的神情。
“還有,老沈他們說陸昭菱跟在鄉下的時候不一樣,這事我倒是知道怎么回事。”
“她蠢唄。”
周時閱一個人,節奏把控得很好,不該給別人插話的時候,誰都插不了半句。
沈丞相中途好幾次想打斷他,想插一句,都沒能找到機會。
現在周時閱剛說了陸昭菱蠢,沈丞相就又要開口,結果周時閱就從他面前走過,手抓袍擺那么一甩。
袍擺都拂到了沈丞相臉上。
啊呸呸呸,好像袍擺一角甩到他嘴里了。
沈丞相暗惱,周時閱已經再次開了口。
“以前陸昭菱還把整個陸家當一家人呢,聽說在鄉下那姑娘是一心一意地當個好孫女好侄女,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牛晚,忙里忙外的。”
“她就是堅信有一天陸明會把她接回京,給她找一門好親事。誰曾想,這一接回京,就發現自己被陸昭云丟給了一只死耗子,差點兒去當小妾了!”
“皇兄,就朱家的事,后來你也是知道的了,被那樣的人擄去還能活?陸昭菱這不就趕緊逃了?逃了之后差點沒被砸死,這不才遇到了臣弟?”
“這人啊,到了絕望和傷心欲絕的時候,才會看清楚身邊的人。”
周時閱跟說書似的,覃公公也聽得很有意思。
就連皇上都沒想起來要打斷周時閱,甚至他們都忽略了外面在被杖責的畢石伍。
現在畢石伍已經叫不出聲來了。
“陸昭菱這不就被陸家傷透了心嗎?所以人就徹底清醒了,她想和陸家劃清界限,那不就得給自己找個好夫君?不然以后陸明隨便將她許給什么阿貓阿狗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