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死還可怕。
雖然他剛才就是要讓陸昭菱變成這樣,但他用這金符,效果也沒有那么強悍,怎么的也要等過許久。
但這個少女竟然能夠徹底用化掉金符,讓它在一瞬間就完全發揮符力。
“你到底是誰”
話只說了一半,他本來驚恐的眼神和神情就像被人拿燙斗燙平了一樣,緩緩地僵硬了下來,眼神變得空洞。
整個人像是完全沒有了靈魂。
陸昭菱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震驚地回憶著剛才恍惚中看到的情景,那小姑娘是誰?那大殿是在哪里?牌位上的師尊,又是誰?
一品金符,她以前還沒能完全畫好,就是偶爾能有一次成功,但畫成一張金符,得耗掉她大半的精神。
畫出一符,她至少得睡個三天,起來之后也虛一陣子。
所以,以前師父和大師弟他們都是禁止她畫一品金符的。她也只畫過兩張,那兩張金符,也成了鎮門之寶。
可是剛才男人用的符,跟她畫的有點像啊。
她之前突然喝問出那一句敢盜我的金符,不是她要說的,她不知道為什么就那樣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這男人問她到底是什么人
周時閱!
陸昭菱趕緊轉身看向周時閱,一伸手,把他額頭上的金符也揭了下來。
她顧不上多看,將金符先往懷里一揣,然后伸手輕拍周時閱的臉。
“周時閱,阿閱,你醒醒!”
她看到周時閱的衣領下,脖子側邊,如死亡之花的枝蔓攀爬上來的黑色痕跡,臉色一變。
這道金符,引得他符咒都發作了。
周時閱臉色通紅,額角也繃緊,雙手緊握著,神情極為痛苦。
陸昭菱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往兩邊扯開。
她將他的衣裳,扯到了肩膀下,露出了肩頭,鎖骨和大半的胸膛。
此時,美男幾乎帶著一股媚惑人心的柔弱和病嬌,但是陸昭菱哪里顧得上欣賞?
畢竟,他的胸膛光滑皮膚之下,大片的黑色也能讓人瞬間一個激靈了。
那些墨花泅開一般的黑色,大團地張縮著,張牙舞爪般,有一朵已經蔓延至他的脖子側邊,趴在他頸部,如同盛開的一朵妖冶的死亡之花。
又像是黑暗冥獄里,墻角瘋長的黑色荊棘。
烏云散開,月光又照了下來,周時閱臉色雪白,其它位置肌膚也雪白,偏有這么一片漆黑的東西,在他皮膚下極致生長。
“唔!!!”
壓抑的叫聲從周時閱嘴里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