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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弘之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他雖被貶為庶民,但皇帝吩咐金吾衛親自守著,可見對其仍有心疼之意。
如今傷的只是一個庶民,但又是皇帝兒子。
昨晚看守二皇子府的金吾衛統領此刻正跪在養心殿,“臣護衛不力,請陛下降罪。”
皇帝閉了閉眼,夜里不準搭理簫弘,是他親自下的命令。
但那是他的兒子。
的確也有護衛不力之責。
“鞭四十。”皇帝擺手,示意金吾衛退下,這才問李大監,“兇手可尋到了?”
李大監垂著眼瞼,調查到的結果與簫弘暗衛所言一般無二。
“蕭凝?”
皇帝的語氣意味不明,“你覺得是她嗎?”
李大監只負責陳述,哪敢發表意見?連忙謙卑低頭道:“回陛下,老奴不知。”
皇帝氣笑,瞧他一眼,“說。”
李大監這才猶猶豫豫道:“線索,的確是指向大公主,且前幾日大公主成婚時……”
簡而言之,蕭凝有足夠的理由對簫弘下手。
且禍水東引到太子殿下頭上。
“太子妃如何?”皇帝換了個問題,李大監心頭一凜,立刻道:“太子妃并無大礙,雖有些被嚇到但……胎像穩固。”
李大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聽說她還受了傷?可知傷在何處?”皇帝又問。
李大監道:“老奴這就著人打聽!”
謝窈遇襲,并未請宮中太醫,鎮北侯與太子府的護衛們到時,太子妃已被裹在披風中。
這知道馬車上染了點血,卻不知傷在何處。
皇帝并未制止,抿成一條線的薄唇里透著森然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