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來得就奇怪又突然。
蕭稷瞧了謝窈一眼,想到司南私底下稟報的消息,“不會。”
若貴妃當真病了,簫弘怎還會有閑心于昨日收用了兩個妾室?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司南說,那兩個女子的身形頗似謝窈。
想到簫弘那日的眼神,蕭稷的眼里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
貴妃這邊的事還沒個端倪,謝家先送來了消息。
請謝窈也回謝家,商議嗣子一事。
太子府的馬車剛到謝家,謝窈被扶著下了馬車,便聽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不行,我不同意!”
“收養一個嗣子便足以,為什么還要收養一個落在謝窈母親名下?”
是謝玉嬌。
收養嗣子落在張氏名下,張氏已然應下,但還要收養一個落在謝窈生母名下。
謝玉嬌和張氏自是不同意,此刻便就炸了。
謝窈倒是不惱,被竹青扶著緩緩進門。
謝父瞧見儀態萬千的謝窈,當即表態,怒視謝玉嬌,“為父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謝玉嬌愣了一下,眼睛一下又紅了,整個人都委屈得不行,“爹爹此舉,置娘于何地?”
“京城人人都以為,娘是爹爹的原配發妻,爹爹這是要打娘的臉嗎?”
“爹爹,是不是謝窈她……”
謝父怒聲喝止,“胡說什么。”
他說話時余光注意著謝窈。
謝玉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父,雖只是被訓斥,但她的眼里還是蓄滿了淚。
到底是疼愛了多年的女兒,謝父的眼里有一閃而逝的不忍,“嬌嬌……”
謝玉嬌跺了跺腳,氣呼呼地回去坐下。
她剛坐下,便看見已走到門口的謝窈,惡狠狠的眼神落在謝窈身上,上下打量掃視,眼神輕蔑。
謝窈……一個殘花敗柳而已,竟還有臉在她面前擺太子妃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