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窈對著竹心微微頷首。
很快府醫進門,為謝窈細細診脈之后道:“太子妃恢復得很好,身體十分康健。”
“只是太子妃心中許是有執念,若太過執著反會傷到己身,太子妃還當開懷些才好。”
“……”
府醫收回手,細心叮囑。
同時將診脈所用的手枕等放回藥箱。
“有勞關大夫。”謝窈先道謝,而后才狀似無意地問:“關大夫可為殿下瞧過?殿下身體如何?”
問題不算僭越,只是謝窈自己有些心虛。
關大夫動作微頓,垂下眼笑道:“殿下的傷已然無恙,太子妃不必擔心。”
答非所問。
謝窈還欲再問,侍女櫻桃的聲音從院中傳來,“殿下。”
眾人都起身朝外看去。
不知何時立在院中的蕭稷微微頷首,闊步進屋,“都退下,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
眾人應了是,紛紛退下,屋內很快只剩下謝窈和蕭稷兩人。
“殿下。”
謝窈屈身行禮,心里還有些詫異。
自從上次她提過之后,蕭稷每天都必到主院用晚膳,但今日明顯來早了。
蕭稷嗯了一聲,示意謝窈坐下。
“大理寺用盡了手段,丁管事都只說自己貪財,無人指使。”蕭稷聲音沉穩,看向謝窈,“太子妃怎么看?”
謝窈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問:“殿下也未查到線索嗎?”
蕭稷沒回答,只看著謝窈,神色有些復雜。
只他自己看不見,他從前灰暗而無生機的眼神,比從前生動了些。
謝窈思忖片刻,道:“便是沒有證據,殿下心里也有猜測吧。”
屋內安靜下來。
許久,蕭稷才道:“大婚前兩日,太子府周圍多了幾個人,跟著太子府中幾位姓丁的管事。”
謝窈垂下眼: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