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實無論哪一種,都算某種程度的日常用語,比較熱情的人一天能說幾百遍。
大概是語境的問題吧。
語言的磨損,實際的含義,也早就思考過這個話題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對方需要,她甚至可以說出更多漂亮的甜言蜜語: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連白天與黑夜都會分不清;想和你再待久一點;我是愛你的,愛你的分量好比從月亮到奇點的距離;今晚想夢見你;我想了解你,但不希望你了解我,因為不希望你討厭我……這類臺詞要多少有多少,她都能裝腔作勢地寫出來,再嘲笑自己又土又油以平衡效果。
淺淺的熱水逐漸爬上折迭的腿彎。
“不用,不會剎不住。”
周品月下定決心說。
“那不就沒問題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她怨道:“反正我也沒辦法拒絕。”
“但你可以選擇不說啊。”
“那不叫選擇……”再理論下去沒完沒了,“嘖,算了,趕快做吧。”
“不急,先洗澡,再泡澡嘛。”程牙緋心滿意足地往后退,手里拿著一瓶沐浴露,拉來她的手心,擠在上面。
空氣中有薰衣草的芬香,混合著一點清新的檸檬味,感覺變得涼爽了,明明熱量正在液體與泡沫中不斷膨脹。
這個勢頭,不會是——
“幫我洗。”
惡魔之口一張一合,所提的交易顯然忽視了架子上那浴球的存在。
搓澡本身和情色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是要認真搓澡,那她得學習澡堂的阿姨,使出二十分的手勁兒才行。
不用浴球的原因顯而易見,與其說是洗澡,不如說是情趣。
沒什么大不了的。
雖說不是每一寸肌膚,但該摸的都已經摸過了,該見的也已經都見過了,甚至連毛都剃過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按照關卡難度來排的話,最后一關都已經打完了,為什么還會在類似新手村的階段怯場?
但隔著滑膩的沐浴露碰到小腿時,周品月仍是呼吸一滯。
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一個完全陌生的動作。因為對方在抱膝坐,如果要好好洗澡,此刻,她就得掰開那雙并攏的膝蓋,好將其后的xiong乳暴露出來。
她不想讓場面看起來太有性意味(雖說是來zuoai的),于是反而選擇搭上腳背,握住了靠近腳踝的位置,朝兩邊施力。
可程牙緋裝傻,問:“干嘛?”
說“把腿張開”就好了,然而,她一時語塞,只能說:“你這樣我怎么洗。”
“是說把腿張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