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油紙包,腳步輕快地往家走。
另一邊。
李家莊的李家。
在蘇建國走后,就是一片愁云慘霧。
李父蹲在門檻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眉頭皺成了疙瘩。
李母坐在炕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咒罵著蘇建國。
"這個老不死的,竟敢上門來要錢!金花嫁到他蘇家,拿點錢回娘家怎么了?天經地義!"
"你閉嘴吧!"
李父猛地將煙袋鍋往地上磕了磕。
"要不是你慣著閨女,能有今天這事?三千塊啊!咱們家攢了半輩子的錢,就這么沒了!"
李母被吼得一哆嗦,隨即又挺直了腰桿。
"怕什么?金花不是說了嗎,她公公最疼她家男人。咱們現在就進城找閨女,讓女婿去跟他爹說!把錢要回來!"
李父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行,叫上老大,咱們這就走。"
當即,李父去鄰居家借來了一輛牛車,拉著自家媳婦,還有大兒子,直奔城里而去。
。
蘇建國剛邁進四合院的大門,就聽見小女兒蘇玉珍尖細的嗓音。
"我不洗!憑什么讓我洗衣服?大姐不是在家嗎?"
"玉珍,爹說了。"
王秀蘭的聲音弱弱的,帶著幾分無奈。
"爹說,爹最近吃錯藥了吧?以前從不這樣!"
蘇玉珍的聲音里滿是委屈和不滿。
蘇建國眉頭一皺,大步走進院子。
只見蘇玉珍站在洗衣盆前,雙手叉腰,一臉不情愿。
王秀蘭站在一旁,手里拿著搓衣板,明顯已經打算上手洗衣服了。
"怎么回事?"
蘇建國沉聲問道。
蘇玉珍一見他,立刻蔫了半截,但嘴上還是不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