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留下他,就是作為證人將來指控范庸的。
范庸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冷笑道:“你現在不過是廢物一個,我要殺你,不過抬手間罷了!”
唐敬當即指著范庸沖著趙虎道:“趙統領,你聽到了吧?他想要殺人滅口!”
趙虎直接帶著人轉身離開,冷笑道:“那就當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吧,誰生誰死看你們自己的手段。”
“你……無恥!”范庸氣得冷哼一聲,他沒有半點猶豫,轉身沿著出宮的廊道撒腿狂奔。
現在唐敬已經一無所有,就是個瘋子,這瘋子發起瘋來,說不定還真敢殺了他。
“范庸,你給老子站住,你是男人你就站住……”
唐敬拔腿就在后面追。兩人你追我趕,時不時還隔空噴兩句,就跟潑婦罵街似的,完全沒有半點朝中重臣的樣子。
很快,兩人便出了皇宮。
“走,走,回府……”
出了宮,范庸直接鉆進馬車跑了,讓車夫駕車離開。
唐敬追出來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遠去,氣得直跺腳。
就在這時,濃烈的血腥味忽然充斥著他的鼻息,唐敬低頭,便看到了午門前那被鮮血染紅的地面……
他卻呆在了當場。
這里,就是唐畫,唐祈,唐畫還有顏霜玉那對狗男女的行刑場。
那對狗男女和他們的兒子死了,按理說他該高興,然而想到唐畫三兄弟被駿馬撕裂的場面,他的心也跟著撕裂般疼痛。
二十幾年的感情,不是兒子,也勝似兒子了。
頃刻間,唐敬撫著胸口只覺得天旋地轉,最終一頭栽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他,什么都沒有了!
……
長公主府。
長公主坐在書房中,也在焦急等皇宮早朝的消息。
以前,她從未正視過唐逸,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少年已經成長成她最大的敵人了。
想要動皇帝,就得先動唐逸,而科舉舞弊案和顏霜玉勾結淮南王這兩條誅九族的大罪,就是對付唐逸的最佳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