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謝相爺夸獎,常規操作而已,不足掛齒。”
唐逸連連擺手,隨即指了指身側,道:“來,相爺,趁宮門開啟還有點時間,過來聊聊。”
范庸看到唐逸身側站著的是齊文道一眾大臣,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而且此時他們個個臉色鐵青,便知道唐逸這家伙不是故意等他,而是整個范黨。
他當即瞇著老眼瞅著唐逸,笑道:“忠勇侯這是何意?”
唐逸咧嘴一笑,道:“老范,我知道你們今日要干嘛,實在是我不想內耗了,如今南靖隨時開戰,都得向南備戰了。”
“所以,今日就別瞎搞了。你們想玩,等我從南靖回來,再陪你們好好玩玩怎么樣?”
“再者,說實話你今日真鬧了,對我造成不了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倒是你會損失慘重,首先逃不掉的,就是齊文道。”
“他可是禮部尚書,科考的事歸他管,出現舞弊這種事他難辭其咎,其次就是你手底下的那些官員,譬如原禮部侍郎付文濤。”
“人家為了你,已經人頭落地,男人全部發配崖州釣魚,女眷全部貶為賤籍,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放過人家?”
“到時候追究下來,他們家男丁還沒抵達崖州,就得發旨意全部押回來斬首示眾,女眷也得充入教坊司,那你說你手底下的人會怎么想?”
“你連死人都不放過,他們還敢和你拼命嗎?”
聽到唐逸的話,齊文道和范黨眾臣,全都臉色青白交替,心頭直發毛,脊背也泛起陣陣寒意。
范庸臉色漸漸冰冷下來,盯著唐逸一字一句道:“呵,原來,忠勇侯是來誅心的。你越是這么說,只能說明你今日越沒底氣,是吧?”
唐逸嘆了口氣,道:“我真不是誅心,我是為你好啊老范,你怎么還不知好歹呢?”
“鎮南王和南靖有勾結,淮南王,蜀王也都虎視眈眈,戰爭隨時都會爆發,到時候我會率軍南下,那京都不就空虛了嗎?”
唐逸抬手拍了拍范庸的胸,道:“老范你雖然元氣大傷,但底子還在,我不在京都,你,陛下,長公主還可以三足鼎立,相互牽制。”
“但你今日這一搞,那就逼得我和陛下不得不對你下重手,到時候京都就是長公主一家獨大。這瘋女人手底下還有十來萬兵馬,要是瘋起來京都可是會失控的。”
“我要是在前方打仗,結果后院起火了,那可就扯淡了。”
眾人一聽,幾乎都下意識點頭,言之有理啊!
范庸臉色陰沉,差點氣炸了,現在知道讓我牽制長公主了?你們殺我兒子斬我黨羽,現在又正義凜然給我說為我好?
我去你們大爺的吧!
分化就分化,偏偏還裝得為國為民的樣子,無恥!
用心何其惡毒!簡直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