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是連綿無際的北狄軍營,軍營燈火通明,偶爾還有戰馬的嘶鳴聲傳來。
軍營旁,一個梳著辮子頭的魁梧青年正站在河水中,給一匹高大的白色戰馬洗澡。
而在河畔,一個穿著青衣的老者,正坐在木桌前煮茶。
青年是北狄太子,而老者,正是大炎丞相范庸。
“冬季降臨,河水冰冷,太子殿下還如此折騰戰馬,小心把戰馬折騰病了。”
范庸端著茶杯輕輕晃著,茶水在杯中蕩漾:“再有三日,我們可就要南下了。”
宇文濤將冰冷的河水潑在戰馬身上,笑道:“北狄的戰馬,就應該像北狄男人一樣強壯,如果這點河水都承受不住,那它也該死了。”
“至于南下,呵呵,丞相,你拿到引兵入關的圣旨了嗎?”
范庸輕輕吹了吹杯中的茶水,聲音平靜:“太子殿下要南下大炎京都,還需要大炎皇帝同意嗎?”
“大炎皇帝不同意,太子殿下便不入關了?”
宇文濤用豬鬃刷清理駿馬的毛發,大笑道:“沒有大炎圣旨,事情反而更有意思,有圣旨準許我入關,事情就不好玩了。”
“哈哈,丞相,我就喜歡你們大炎那欲迎還拒的樣子,明明拒絕不了,卻還死要面子不肯接受。”
范庸輕抿一口茶,沒有理會宇文濤的嘲諷。
沉吟了一下,范庸看向宇文濤道:“京都傳來最新消息,唐逸已經放出豪言,要殺你和五千鐵騎于京都外。”
“所以,太子殿下怎么看?”
聽到這個名字,宇文濤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隨即,嘴角泛起猙獰的笑容:“唐逸啊!就是那個敢搶我女人的人?”
“那還能怎么看?殺了就是。”
“準備?呵,在我北狄大軍的精銳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宇文濤對大炎軍隊的戰力太了解了,他五千鐵騎精銳,能夠打北狄十萬軍。
而且,還是碾壓!
范庸沉吟了一下,道:“老夫倒是覺得太子殿下小心為妙,京都傳來的消息可是說了,唐逸為了對付你,專門開始了一個軍校。”
“其目的,就是培養一支能抗擊北狄鐵騎的軍隊!”
“按照時間推算,大炎軍校應該已經開業了。”
范庸雖然人在北狄,但對京都的情況,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