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譬如,太祖皇帝的起居錄里有明確記載,若是獲賞賜的勛貴之家,膽敢通敵叛國,或者謀反叛亂,他所說的那句‘丹書鐵券一出,不從者天下共擊’的話,自動失效。”
“這雖然不是明確律法,可……君無戲言啊!”
梁國公猛地抬起頭,老眼一點點瞪大,眼中藏著無盡的惶恐和震驚。
“你是在問我,我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唐逸冷笑一聲,道:“就你那點狗屁倒灶的事,錦衣衛想要查很難嗎?”
“知道為什么選來選去選這個罪名收拾你嗎?那是因為我嫌丟臉啊!”
“堂堂大炎皇帝的老丈人,勾結外敵,通敵叛國,這種事傳出去,那豈不是說他皇帝是天下第一大昏君?”
“有些事你敢認,但陛下不能認!”
話落,唐逸站起來,雙手攤開笑道:“來吧,梁國公,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梁國公臉色青白交替,卻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
唐逸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已經斷了他的所有生機和退路。
狡辯?這么多罪名,這么多證據確鑿,他能狡辯一次,還能狡辯十次?
特別是太祖皇帝起居錄那句:“丹書鐵券一出,不從者天下共擊的話”在這些罪名下自動失效,那他再多的狡辯也無用。
“哎,何必呢,何必要鬧到這一步呢。”
梁國公抬頭看向炎文帝,也不裝了:“陛下,老臣用丹書鐵券,換梁榮一命,這都不行嗎?”
梁國公聲音平靜,但炎文帝能看到他眼中的瘋狂,他冷笑一聲道:“所以,愛卿是要和朕圖窮匕見了是吧?”
梁國公站了起來,指著唐逸道:“梁國公府百年望族,還比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是嗎?”
“哎,既然陛下偏聽偏信,不聽忠臣所言,那老臣今日只能得罪了。”
“臣今日,為陛下鏟除奸賊!”
話落,梁國公狠狠將手中的丹書鐵券重重砸在地上,淡漠道:“趙殿主,既然文的行不通,那就武力解決吧!”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趙狂劍,當即笑吟吟走了出來。
“忠勇侯挺威風,陛下也挺霸氣。”
抬頭看向炎文帝,微微頷首道:“可要斬梁榮和梁國公,我是不同意的,我暗京樓要保的人,天下無人敢殺!”
“我暗京樓要殺的人,天下無人敢救。”
“就是皇帝,也不行。”
趙狂劍很囂張,戲謔盯著炎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