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想看看,被皇兄看中的唐逸,有沒有膽子讓范庸這個斯文敗類先出局。”
話落,長公主快步往馬車走去,只有略帶寒意的嫵媚聲,在空氣中傳開:“回京,本宮要會會唐逸。”
……
皇宮,皇后寢宮。
皇后心緒不寧的時候,就喜歡練字沉淀情緒。
這是她待在閨中的時候就已經養成的習慣,已經堅持了十幾年了。
雖然貴為皇后,但如今她那一手簪花小楷,在大炎鮮有人能匹敵。
“娘娘,孫貂寺傳回消息了。”
梁絮走了進來,斂衽一禮:“唐逸拒絕提供證據鏈,孫貂寺想要直接從太子入手,他說這是這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現在,我們差的就是時間……”
皇后頭都沒抬,清冷聲音傳來:“被拒絕是意料之中的事,讓孫貂寺直接和他要證據,并且說明利害,就是在拖時間。”
“有丹書鐵券在,唐逸要是沒有應對之法,是不敢輕易登堂問案的。”
“而且要說時間,唐逸現在比我們更知道時間的緊迫性。他通過造勢,將民心都凝聚在了一起,所有人都等著看梁榮案的結果呢。”
“他要是拖著,等齊文道和世家大族將京都物價徹底哄抬起來,京都百姓就會先亂了,民心也就散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笑話,京都百姓會將他撕成碎片,踩成肉泥。”
皇后放下筆,目光落在梁絮身上,道:“通知梁國公那邊,他們可以動了。既然他敢動梁榮,那本宮就告訴他,就算有陛下在后面支著,本宮要殺他,皇帝也攔不住。”
梁絮站著沒動,低聲道:“娘娘,如此……你和陛下便撕破臉皮了。”
皇后沉默。
她從書桌后走了出來,站在窗戶前看向院中,院里有兩棵梧桐樹,那是當年他為帝她為后時,兩人親手種下。
當年她和哪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也曾恩愛過。
如今,卻因為權利走到了對立面,相互傾軋,老死不相往來。
“我和他,都沒有回頭路了。”
許久,皇后低聲說道。
梁絮一怔,行禮轉身出了皇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