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那侄兒上個月剛去探過,礦洞歪歪扭扭像條死蛇。
東塌一塊西陷一處,能站人的地兒都沒幾丈!”
另有人拍桌冷笑:
“真要有寶貝,哪家不是藏著掖著?
平白拿出來拍賣,那礦主是傻了嗎?”
“各位莫急!”管事額頭沁出薄汗,卻仍強撐著笑容:
“礦坑雖舊,可未勘探的礦道足有百丈!
當年礦工們急著采表層鐵礦,深處礦脈根本沒動……”
話未說完,便被此起彼伏的嗤笑淹沒。
人群中不知誰高喊:“若是鐵礦,二百萬兩連塞牙縫都不夠!”
“得了吧!這鐵礦難挖得很,得找一大堆人來干活。
就算挖出來,后面運輸、加工的錢也得花不少。
再說了,能不能挖到好東西都不一定,這種便宜我可不占。”說完這話,在場的人都跟著搖頭,誰都不看好這樁買賣。
就在這時,白晚晚伸出手指,干脆利落地說:“我出200萬。”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傻了眼,現場一下子安靜得能聽見心跳聲。
沈濤更是驚得說話都結巴了,聲音都變了調:
“你……你……你居然想買下這座礦山?
200萬可不是小數目,你是不是糊涂了!”
顧思年見狀,伸手輕輕摸了摸白晚晚的腦袋,轉頭瞪了沈濤一眼,說:“別大驚小怪的,這事兒跟你沒關系,又不用你掏錢。”
沈濤漲紅著臉,嘴角抽搐了兩下,滿心憋屈地沖顧思年拱了拱手:
“對對對,是我多管閑事!200萬你們樂意掏就掏。
我閉緊嘴巴總成吧!”
說完他一甩袖子,干脆退到人群后,雙臂抱胸再不發一言。
白晚晚動作極快,不出半日便辦妥了鐵礦開采的所有文書。
她指尖摩挲著燙金的契約,眼底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如今顧家軍的兵器鍛造、工坊里的紡織器械,哪一樣離得開鐵礦?
與其看商賈臉色高價求購,不如自己掌控源頭。
哪怕這座礦山最后一無所獲,就當是賭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