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剛咬死了別家三只厲害的蟋蟀,你那些蟋蟀拿什么跟它斗?”
“這些蟋蟀都是從哪里弄來的?”人群中有人好奇發問。
白晚晚倚著桌沿,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打著竹籠,笑得眉眼彎彎:“就昨天晚上,我在田里抓的。”
這話一出,場中先是一片死寂,緊接著爆發出震天的哄笑。
王景珩笑得直拍大腿,眼淚都快出來了:
“聽見沒有?田里抓的!
小丫頭,你可是什么都敢說。”
趙公子笑得肚子疼,喘著氣接話:“我說怎么口氣這么大,敢情是把田里的叫花子蟲當寶貝了!”
穿湖藍衫子的公子晃著折扇,嗤笑道:
“我們的蟋蟀,哪只是沒花過上千兩銀子調養?
吃的是人參磨粉拌小米,住的是古舊澄泥罐,你拿田埂上隨便抓的玩意兒來斗?
怕是連我家金翅將軍的牙都磕不動!”
周圍人跟著哄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白晚晚卻不惱,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別急著笑,待會兒輸了,可別哭鼻子才好。”
沈濤的幾個朋友擠到他身邊,小聲勸道:
“濤哥,快讓你這小伴讀別瞎折騰了!
他們那幾只蛐蛐什么來頭,咱們心里都有數。
前兒個李公子花了八百兩買的蛐蛐,跟他們斗都輸得精光,咱們哪能贏過他們?”
另一個人急得直搓手:
“就是啊!120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能買多少好蛐蛐了?
何必在這兒白白打水漂?”
還有人搖頭嘆氣:
“再說了,她那幾只蛐蛐說是田里抓的,野蛐蛐哪能跟人家精心養的比?
隨便一只都得被打得找不著北!”
沈濤聽著耳邊七嘴八舌的勸說,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偷瞄了眼白晚晚,見她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蛐蛐喂草葉,壓根沒把周圍的議論當回事。
他嘆了口氣道:“這銀票又不是我的,我可做不了主,就隨便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