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冷笑一聲,拍拍手。
幾個奴仆立刻抬出幾串特制的爆竹。
“咚——鏘!”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驟然響起,爆竹噼里啪啦炸個不停,幾個嗓門大的丫鬟扯著嗓子唱起俚俗小調,吵得整個院子雞飛狗跳。
半晌,房門“砰”地被踹開,沈濤頂著一頭亂發沖了出來,錦袍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
他指著白晚晚暴跳如雷:
“好你個白晚晚!成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昨日我護著你,你倒好,今天就來整治我!別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白晚晚淡淡一笑道:“那你準備怎么收拾我啊?我今天就去找顧爺爺……”
沈濤氣得打了打自己的嘴道:“行,姑奶奶,我錯了,睡了一覺,差點忘記你后臺有多強硬了?!?/p>
白晚晚看著他道:“咱們現在要去上課了,你不聽,我還得聽呢!”
沈濤皺眉道:“那些之乎者也,有什么意思呀?我是真看不懂。”
“你看不懂就對了呀!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沈濤冷嗤一聲道:
“黃金屋,我家就有??!顏如玉,嘖嘖嘖……
我家到處都是顏如玉,你沒發現我家里的姑娘多得很嗎?”
白晚晚忍不住問道:
“你們家怎么這么多大家小姐?
光跟咱們差不多大的就有二十多個!”
沈濤無奈地撇撇嘴:
“還不是那些當官的愛耍心眼,每年變著法兒把自家女兒往我家送。
說是寄養,其實就想讓姑娘們從小跟世家大族的公子混熟絡。
不過我家門檻可高著呢!能留下來的,要么家里有權有勢,要么特別會哄我娘開心?!?/p>
說到這兒,他語氣里帶著幾分驕傲:
“我娘可是長公主,皇帝夸她又有德行又有本事。
她辦的女學堂在汴京城可有名了,分男學和女學兩塊。
我們小時候還能一塊兒讀書,等過了十歲,女孩子就去女學上課,男孩子去專門的學堂。
所以家里光是女學生就烏泱泱一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