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州冷嗤一聲道:“三字經?那你會什么?”
顧思勇仰起頭,鼻孔都快朝天了,大聲說道:
“我會的可多了去了!可不只是《三字經》這種啟蒙讀物。
像《論語》這般經典,我也頗有涉獵,就連四書五經,我也學了好些呢!”
柳全州聽聞,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微微挑眉,不緊不慢地問道:“哦?那你且說說,四書五經你都學了哪些?說來讓我聽聽。”
顧思勇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我學了《大學》和《中庸》,里面那些道理可深了。
我……我都領會得差不多啦!”
柳全州輕撫著胡須,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開口:
“那可真是巧了,顧思年那孩子也會點,《大學》和《中庸》同樣學過點。
要不,咱們出個題目,考考他們?”
顧老將軍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大手一揮,朗聲道:
“把這些臭小子都集中起來,正好趁此機會考教考教他們。
平日里都太放縱了,這個顧思勇是我們府里最聰明的孩子,打算今年考童生的。”
柳全州連忙點頭,臉上笑意更濃:“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也讓孩子們有個相互切磋、共同進步的機會。”
顧思勇原本想著借自己的學識,好好打壓一下顧思年,出一出心中那口惡氣,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番炫耀,反倒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
他的眼神開始慌亂起來,下意識地揪緊了衣角,心中懊悔不已,暗暗叫苦:“這下可好,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作繭自縛了!”
柳全州一襲長袍,身姿挺拔,雖已卸去丞相之職,但周身仍透著股儒雅威嚴之氣。
他坐在案前,目光沉穩,提筆蘸墨,略作思忖,便在紙上筆走龍蛇,一套童生試題轉瞬即成。
不多時,試卷便分發到一眾孩子手中。
只見幾個孩子迫不及待地展開卷子,目光掃過題目,便迅速拿起毛筆,蘸飽墨汁,奮筆疾書起來。
這些孩子里,有一部分來自顧將軍府,顧家在城中聲名赫赫,分為主支與旁支,族中子弟雖加起來不過二十多人。
他們或眉頭微皺,或眼神專注,筆下的字跡工整有力,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考場一側,顧老將軍身披玄色披風,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他滿含慈愛地看向顧思年輕聲道:“思年這孩子,在外頭可吃了好大的苦吧?”
白夫人站在一旁,聞言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