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還有誰能給他們希望?還有誰能給他們活路?
江林,念在你是初犯,打你三十軍棍,你服還是不服?”
江林鼻子一酸道:“服……”
霍軍大聲吼道:“打……”
霍軍緩緩轉過身,面向漆黑一片的軍營。
夜色深沉,營帳錯落,在這寂靜的夜里,唯有此起彼伏的打板子聲,一聲聲,一下下,砸在人心上,格外沉重。
不光是江林,他手下那幾十名士兵,無一幸免,全都領了三十軍棍的責罰。
這三十軍棍下去,便是鐵打的漢子,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好好調養。
霍軍和江林,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此刻,霍軍緊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來,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他心里太清楚了,江林哪是故意要犯軍紀、去欺壓百姓啊,實在是被逼到了絕境,毫無辦法。
他們這支軍隊,足足五萬多人,處處遭人排擠。
一會兒被趕到東邊,一會兒又被驅至西邊,最后被打發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鎮守。
這兒離匈奴的勢力范圍極近,局勢錯綜復雜,賊匪更是猖獗到了極點。
放眼四周,漫山遍野,幾乎沒有哪座山上沒有賊匪盤踞。
平日里,既要防著匈奴的侵擾,又要應對賊匪的襲擾,缺衣少食、兵器匱乏,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在這種絕境下,江林一時糊涂,犯了錯,霍軍心里滿是心疼與無奈,可軍法如山,他又怎能徇私枉法,不做處置呢?
突然白夫子直接走了出去,把林晚晚嚇了一跳,她趕緊道:“爺……”
那些站崗的戰士們迅速轉身,手中兵器緊握,神色警惕,齊聲喝道:“你們是誰?想做什么?為什么擅闖軍營!速速離去。”
霍軍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目光觸及白夫子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軍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脫口而出:“白叔,是你嗎?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