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還是挺愛干凈的,她還有些小潔癖,她已經好久沒洗澡了,身上難受的很。
青平鎮雖然地處偏僻,相較于那片水源已然完全干涸、土地干裂得如破碎龜甲般的北地,這里尚存一絲生機。
鎮中,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著打井的傳統,如今一眼望去,大多數人家的井都已枯竭。
但在村子的中心,有口古井里頭卻能打出水來。
村里被拐賣來的女人道:
“這口井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我們也不明白這水從哪里來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井打得深,現在我們整個村子就用的這井水。”
黃毛和林長溝直接打了幾桶水上來,看到這滿滿當當的水,兩個人眼里都有淚花。
黃毛吼道:“兄弟們,有水喝了,趕緊的……”
一群人拿出了木碗,好多人眼淚直接流了出來:“嗚嗚嗚……我平時都不敢流眼淚,就怕沒水喝。”
“可不是嗎?我想痛痛快快喝幾口水,總算實現了。”
黃毛笑道:“你們可得好好的干活,咱們能活著出來,都得感謝咱們的主子。”
“我們知道的。”
這兩千多人還算聽話的,現在登記下來的情況一共是2600人,其中有300多個孩子,300多個老人。
剩下的全部都是青壯年和婦女,黃毛和趙磊摸了下底,有兩千多人會種地,有一百來個女人會紡織,還有一百來人會養豬養雞。
還有幾十個木匠,兩百多個會造屋子的。
關鍵這里頭居然還有幾十個讀書人,這些人都上過幾年學堂,有幾個居然還是秀才。
不過現在都簽了賣身契,在古代,許多秀才家境貧寒,對于一般家庭而言,供養一個孩子讀書非常難。
從啟蒙開始,筆墨紙硯便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端硯、毛筆、紙張,紙張還得選用細紙,費用自然不低。
而束脩之禮更是沉重負擔,為孩子求得一位學識淵博的先生授課,每年需奉上不少糧食、錢財。
災年對本來就貧寒的秀才家庭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這些秀才還算不錯,可也有兩個自視甚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