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便坐在身邊,開壇倒酒:“不用那么憂心忡忡,這么多年都過來了,能差這兩天?明天去裴家,我會嘗試旁敲側擊的問。”
“嗯……”裴初韻猶豫片刻,還是道:“陸行舟,你說如果真不是,怎么辦……”
陸行舟認真道:“你放心,答應了幫你這件事,我就會幫到底。即使確認了不是裴家,以后我還會繼續幫你找。”
裴初韻微微一笑:“嗯。”
其實心中并不太抱指望,畢竟這種事情毫無頭緒,你陸行舟聰明也沒啥用。
陸行舟道:“但不管是不是,你憂心忡忡也沒什么意義。這種事情如果會成為你的一個心結,對你突破上三品的修行很不利——你也在此門檻上尋求突破的吧,否則宗門不會這個時候讓你出來歷練。”
“是。”裴初韻想了想,嘆了口氣:“我也不知怎么的,明知道糾結這些毫無意義,但心里總是奇怪的掛著這事。更奇怪的是,明明如此掛念,我竟然還怕明天你去問,萬一問了真不是,那時候的失望會如何。寧愿沒個結果也比萬一問了不是的好。”
陸行舟笑了起來:“來,再送你一句詩。”
裴初韻眨巴眨巴眼睛
陸行舟取了紙筆,寫了一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裴初韻看著看著,人就癡了。
陸行舟笑道:“合歡妖女,真不該如此善感,你這真是個異數。誒,你說,會不會因為你這么文青善感,導致你師父不敢太重用你啊?”
裴初韻回過神來,嗔道:“說得你多了解姹女合歡似的……宗門里比我還善感的人多了去了。合歡宗吹拉彈唱無一不精,最是歌舞靡靡,是世上最文藝的宗門才對。文藝的人,多半善感。”
這倒有些超出了陸行舟的理解:“不是說合歡之道,有欲無情?既是無情人,如何能善感呢?你們自己不覺得這很矛盾?”
“刺殺之道更是冰冷無情,可我看你卻有情得很。你也不覺得矛盾么?”
陸行舟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自己修的并不算刺殺之道,也許元慕魚算吧。所以自己追求她,本來就是追求著一個永遠不可能的影,終究緣木求魚。
合歡之道是否如世人的理解、是否如自己以前看的帶來的老印象,這還真不好說。一書一世界,誰能知道眼下這個姹女合歡究竟是怎樣的道?只可惜裴初韻顯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功法核心給你剖開看,無從了解。
見他走神,裴初韻嫣然一笑,扭身坐進他的懷里,在他耳邊呵氣如蘭:“不管怎么說,一首詩換一個吻,是你我之約。你既有詩,那我自然是要履約的……”
她輕輕吻上他的面頰,又端起酒杯喂到他唇邊:“公子,喝酒么?阿繂喂你好不好?”
陸行舟低頭喝了,裴初韻媚聲道:“公子不喂阿繂么……”
陸行舟感覺她這像極了是被一句詩撩得情動的表現,又或者是心緒紛雜以此排遣。他也不糾結,低頭沖著紅唇就吻,然后二話不說地叩關,把酒液慢慢渡讓過去。
裴初韻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慢慢分食了他渡來的酒液,繼而激烈地摟著他的脖子。兩人唇舌不分,繼續激吻。
陸行舟隱隱防備著的媚功侵襲,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生。倒是有點按捺不住自然散發出來的,效果仿佛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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