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閻君之命而來,你敢殺我!”
“你說你連我修行都不知道,怎么敢號稱是她派遣的?”陸行舟淡淡道:“在我面前假傳閻君之命……真隨你主子,蠢不自知。”
那人慘叫著打滾,聲嘶力竭:“你……你憑什么斷定我是假傳!快放了我!否則……啊!”
聲音越來越小,很快細(xì)不可聞,頃刻之間已經(jīng)瀕死。
瀕死之際,耳畔傳來陸行舟的嘆息聲:“我和她從來就沒有反目……我的離開更不是因為你主子的讒言排擠,只是因為……她不愛我而已。”
窗外已無聲息。
阿糯爬起身來,到了窗邊探頭去看,外面的雨水淋在尸體上,仿佛化尸水一般,漸漸將尸身腐蝕殆盡,連個灰都沒能留下。
阿糯不知道對方臨死有沒有聽見最后這句話,希望沒聽見,否則臨死還要吐出來,那才可憐。
“師父,這次怎么不像以前那樣放回去了,香火情不顧啦?”
“這都找到夏州來了,放回去只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我在夏州之事很重要,沒閑工夫應(yīng)付那幫滿腦子只會雄競的蠢貨。”
“魚姐姐生氣怎么辦?”
“仙路高遠(yuǎn)……元慕魚的目光根本不可能落在我們這種凡夫俗子身上片刻,無論是誰。”陸行舟嘆了口氣:“明天又要讓人補(bǔ)窗子,浪費(fèi)錢。”
“切,沒意思。”阿糯一看就知道這男人又在顧左右而言他,不就是舔不上女人嘛,搞得多神秘一樣。
魚姐姐漂亮是漂亮,臉又沒有阿糯圓。
丹爐微晃,丹香滿溢。
三枚金燦燦的丹丸漂浮而出,蘊(yùn)含的靈氣讓阿糯差點(diǎn)醉氧。
七品養(yǎng)魄丹,一爐三丹,品質(zhì)……極品。
阿糯流出了口水。
陸行舟卻還是對自己很是不滿意,出神地看著爐內(nèi)的廢渣,低聲自語:“廢了兩枚……實力還是不足。”
阿糯道:“已經(jīng)很厲害了呀,師父。七品丹師煉七品丹,就沒見過能穩(wěn)定出極品的,別提多枚了。”
“但若滿足于此,我又怎么突破六品?”
“呃……”
“七品終究只是下三品,還是有質(zhì)的不足。想要真正治愈我的腿,必須突破到六品,方有一線可能……”陸行舟嘆了口氣:“至于突破的契機(jī)……希望霍家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