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用料極為不凡,想必正是為此宮殿所建。”
張景朗聲道。
“滄州?”
聽到張景的話,銘帝臉色逐漸冷了下來,“知州竟敢私造此等宮殿?”
見銘帝面帶慍色,張景卻再次拱手道:
“陛下,臣還查過,此圖紙所用乃官紙,繪圖手法也屬朝廷規制,臣猜想……恐是朝中之人所為。”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一片嘩然。
在場朝臣頓時面面相覷起來,聽張景此話的意思,這分明是把矛頭指向了工部啊!
畢竟,能做出正規草圖,還有著官紙的人,不就只有工部嗎?
“一派胡言!”
果不其然,張景話音剛落,工部尚書杜康就猛地出列。
他指著張景怒斥道:
“此等誣陷之言也敢在殿上說出?你這圖紙是哪來的?莫不是偽造的!”
張景卻未看他,只望著銘帝:
“臣懇請陛下徹查,還滄州疫情中枉死的百姓一個公道。”
“疫情?可就算此物是真的,又和疫情有何關聯?”銘帝濃眉微蹙,望向張景。
“此宮殿若真是由工部之人所作,交予滄州官員督造。那么所耗費的財力和人力乃是難以估量的,”
“財力或許還算好解決,但人力一事,就很難找到那么多工匠了。”
“所以,臣猜想,此事或許與安渝戰俘充當的勞丁有關!”
張景聲如洪鐘般地將自己這些日子所猜測出來的事情和盤托出。
大銘大勝后,從安渝運回許多俘虜充當勞丁一事,他是知曉的。
所以他就猜想,疫情的源頭會不會就出自那些勞丁的身上。
銘帝聽了張景的猜想,目光當即投向杜康,眼神威嚴:
“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