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身形略微下蹲,麻褲里邊的小腿上,肌肉緊繃,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彈射而出。
而張景此時也已經(jīng)大喘了幾口氣,把胸中郁結(jié)給舒緩了幾分。
但他眼神始終沒有從對方身上移下來過,而是警惕地盯著齊川。
他知道,眼前這個大個子下一次的進攻定然不會再輕視自己,而是會全力而擊。
張景右手一松,將爛醉如泥的秦河扔到了身后的地上,雙腳再次微微分開,腳跟踮起,保持著隨時爆發(fā)的姿勢。
他其實能感覺到對方的武學境界在他之上,可張景認為既然已經(jīng)出了手,那么就不需要再試圖去勸阻什么。
盡管張景并不是個崇尚暴力之人,但他知道,此時此刻,唯有繼續(xù)出拳,才有可能保住自己和秦河的小命。
秦河被隨手扔到了冰涼的木地板上,砸了一聲悶響都依舊沒有清醒過來,嘴里嘟噥了句酒話又接著沉沉睡去。
張景也并不在意他會不會感到難受,畢竟今天的這個局面完全都是因為這位小爺隨口的一句屁話而造成的。
突然,齊川動了。
沒有絲毫預兆,就真的如彈射般朝著張景徑直沖了過去。
張景臉色微變,對方這次的進攻比先前還要快上許多,他還未有所動作,就見到齊川那巨大拳頭帶著凌厲的破風之聲迎面而來。
他只覺眼前一花,對方拳頭已到面門,下意識擰腰側(cè)身,肩胛骨卻被拳風擦過,疼得他悶哼一聲。
可張景還未站穩(wěn),齊川的右腿又已如鐵鞭般橫掃過來,張景腳尖點地向后急退,鞋底擦著地板滑出三尺遠,才險險避開。
他剛穩(wěn)住身形,齊川又欺身上前,左掌直拍他胸口。
張景趁勢沉腰下蹲,右手成爪扣向?qū)Ψ绞滞髢?nèi)側(cè)的太淵穴。
可他卻只見齊川手腕一翻,變掌為拳砸向了自己的手肘。
兩人拳掌相交,“砰”的一聲悶響,張景手臂頓時一麻,血氣翻涌,踉蹌著退了兩步。
而此時的張景,也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太素訣從未運轉(zhuǎn)得如此之快過,就像是有一條火龍在他的身體里邊翻騰。
但即便如此,就在齊川收拳之際,張景卻是一咬舌尖,竟扛著疼痛猛地欺身向前,
他左手并指如劍,狠狠戳向了對方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