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錦趕緊插言,頭上金步搖甩得亂晃,可見焦急得要死,“可你深更半夜卻敢喬裝成宮女偷溜出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就不怕把病氣傳到宮中嗎?
就算木頭人偶不是巫蠱之物,可云柳親眼看見,你的確拿著我的人像詛咒來著,也在夜里跑出去搞巫蠱儀式,你又怎么解釋?”
從一開始被褥中抖落出木質小人,而不是她事先準備好的布偶小人,事情似乎就朝著不可掌控的方向去了。
但眾人跟前,她又沒辦法跟云柳確認詢問,只好硬著頭皮拿木頭小人頂上。
卻原來這木頭小人另有來歷。
竟然還是陛下的雕像!
她嚇得衣服都被冷汗打濕了。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把緋晚罪過坐實,不然她就完了!
“陛下,臣妾懇請再次搜查周氏屋子,一定要找到云柳說的巫蠱小人才行,宮廷里容不得陰邪之物呀!”
虞聽錦抽泣著,跪倒在御前。
“春貴妃,你鬧夠了沒有?”
蕭鈺看也沒有看她。
負手而立,沉沉的壓迫感,讓周遭嬪妃宮人都不敢抬頭。
“傳旨,春貴妃禁足之中不思悔改,誣陷宮嬪,擾亂宮闈,
著降為昭儀,禁于春熙宮,無旨不得出!”
“……陛下?!!”
虞聽錦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緋晚和在場眾人一樣,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愕。
但心里頭卻在想,就這?
降為昭儀,只是比貴妃低了三級而已!
封號又沒廢,也沒進冷宮。
連事涉巫蠱都扳不倒她啊。
看來,虞聽錦在帝王心目中的地位,確實比較重要。
不,應該說,兵部侍郎虞大人,以及他身后所系的西北戰事的重要程度,在帝王心里的分量,超過了緋晚預料。
路漫漫其修遠兮。
要想弄死虞聽錦,看來,還得做些狠事才行呢。
緋晚柔柔弱弱垂首,掩去了眸中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