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在一旁回道:“老板,那個萍萍原本是黃毛一姘頭,毒癮挺大,因為吸毒欠了我們不少錢,黃毛就讓她幫我們運貨抵帳,一來二去就搞在了一起,至於張經理的老婆,聽黃毛說是那個萍萍幫著搞上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果然是萍萍,難道妻子真的是被萍萍設計引誘的她?可是她的動機又是什麼?我不知道眼鏡的話有多少可信度,但是從目前我看到的妻子的舉動來說,應該是真實的,至少有些事不是他們脅迫的妻子,眼鏡把所有的事全推到萍萍身上,顯然里面還有我不知道的東西。
雖然我還有許多的疑問,但現在卻不是揭開的時候,現在我被他們綁住,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先要想個辦法離開這里,其他的以後再做計較。
“陳老板,難不成你就這樣永遠把我綁在這兒?我老婆的事我會查清楚,只是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事牽連到我的家人。”
“呵呵,張經理,就知道你是個爽快人,女人如衣服,你老婆的事也別太放在心上,招標的事情嘛,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東西我會還給你,至於你,現在還不能走,我聽說你和黃毛之間有點過節,等他回來你們再好好聊聊,嘿嘿!”
“陳老板,您這樣的大人物求的是財丶是名,何必為了這些小事操心呢?我父親雖然快退休了,可是還有很多老下屬在警察局擔任要職呢!”
陳東聞言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張經理,聽說你有個女兒在藍天幼兒園上學呢吧?呵呵,不要威脅我,也不要想著對我報復,我陳東能有今時今日,見過的人和經歷過的事多了去了,所以,如果你整不死我,我就會想盡辦法整死你,哼!”
我沈默了,當陳東提到我女兒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被他們牢牢的握在了手中,我不能拿女兒的安全去冒險。
陳東整了整衣服,接著轉頭又對眼鏡說:“我先回去,你在這等著黃毛,讓他下手注意點分寸。”
眼鏡點點頭,目送陳東離開,等陳東走後他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邊。
四目相對,眼鏡突然笑了:“張經理,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工作不錯,老婆也那麼好,可是你怎麼就留不住人呢?竟然讓黃毛鉆了空子,嘿嘿,嘿嘿。”
我看著眼鏡,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黃毛氣勢洶洶的回來了,手里攥著根鐵棍,進門就要打我,眼鏡攔住他說:“黃毛,老板交代下手注意點,別弄出人命。”
黃毛聽了眼鏡的話扔掉手里的鐵棍,上來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臉上,一邊打一邊還罵著:“操你媽的,敢偷襲老子,今天我打死你……”
原本我頭上就挨了眼鏡一下,現在又被黃毛一陣拳打腳踢,沒幾下就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我被眼鏡他們扔到了小院外面的樹林里,腫起的臉頰仍感覺火辣辣的疼,看了一眼不遠處緊閉大門的小院,那里已是人去樓空,我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朝公路上走去。
開車回到家里,妻子正在和女兒做著游戲,岳母則坐在沙發上專注的看著電視新聞,看到我臉上的傷,妻子緊張的上前詢問:“老公,你的臉怎麼了?”
岳母也連忙起身,一臉關切的看著我,“哎呀,這是怎麼弄的?”
女兒跑到我身旁,小手摸著我的嘴角說:“爸爸,爸爸,你都流血了。”
我朝女兒笑了笑,可剛咧開嘴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我猛吸了口氣:“沒事沒事,爸爸上班時摔了一跤。”
妻子顯然不會相信,還要再追問,卻被我的一個眼神擋了回去,於是故作大聲的說:“小惠,給我熱熱飯,我還沒吃呢!”
晚上在臥室,妻子拿棉棒蘸著藥水仔細的清理著我臉上的傷痕,柔聲的說:“老公,你又跟別人打架了?”
我沒有回答,卻反問她:“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妻子拿棉棒的手明顯一顫,眼神閃爍著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說:“沒……沒去哪兒啊……就上班來著。”
我傷心的嘆了口氣:“小惠,本來我中午下班打算接你去爸爸那里的,可是……我在學校門口卻看見你上了一輛出租車,其實,我一直就跟在你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