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
「對,怎樣?有疑問嗎?」
「人家怕痛……」李雪清說出了讓其余兩人全都瞠目結舌的話來。
最后,李雪清還是不敢自己動手,只好讓洪云代勞,看著隱現血光的綠色玉牌,感覺到玉牌和自己之間那若有似無的連結,她又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練的……」老人看著李雪清說道:「就算是鄉下出來的散修也不至於如此……」
老人當然不知道,引領李雪清修練的王浩根本沒有讓她知道太多修仙界事情的打算,畢竟一個迷迷糊糊的天才修士絕對比一個博學多聞的天才修士要來得好控制。
在這情況下,一個空有修為和聰穎大腦卻完全不清楚修仙界情況的筑基期女修就此橫空出世。
「我帶你們去看看放置命牌的地方。」老人搖搖頭,繼續他的工作。
放置命牌的地方,就是問道堂的后殿,三人一走進去,卻看見好一個大廳堂中央,幾個架子上掛著寥寥無幾的幾百塊玉牌。
「嗯哼!這…問道堂是當年本宗最強盛的時候蓋的,那年頭的問道宗,元嬰修士數十人,結丹數百,筑基期更是有五千以上……」老人暗暗腹誹著宗門上層,沒那么多人就別打腫臉龐充胖子,說什么改小了就是認定問道宗崛起無望,愧對祖宗十八代云云云云,卻又偏偏要搞什么「令新晉筑基體會宗門偉大」的花樣,害得他每次都得硬起臉皮大吹特吹過去的榮光。
但過去終究只是過去。
「…每個筑基修士都是宗門的寶貝,所以只要進階筑基期,就必須在這里留下命牌,這樣宗門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你們的死活,要是你們活著,命牌就會像你們手上那樣完整而且發著微光,要是身受重傷,命牌就會變得黯淡無光,要是死了就會…」
就在此時,掛在架子上的一塊命牌突然碎裂,落在地上變成一堆石粉。
「對,就像這樣碎裂…我操!」老頭順勢說了一句,卻馬上臉色大變。
「咦?」兩女當然也看見了這情況,於是跟著老頭走向那邊的架子。
「這…明智死了?他怎么會死呢?」老頭一臉錯愕地說道。
「明智是誰?」李雪清問道。
「他是你們明字輩首屈一指的天才,而且是本宗元嬰老祖「星河」的真傳弟子,怎么有人敢向他動手?」老頭皺著眉頭說道。
問道宗的道號排列是「群星列宿,日月晦明」,每隔百年換一次,入門弟子以筑基之時作為標準,由掌門人分別給予道號。當然,結丹以上的高階修士總會搞一些外號就是了。
例如四巖真人,他真正的道號是「日霓」,日來日去也就罷了,遇到需要自我介紹的時候,「老夫日霓」這話一說出口,不打架也得打一場了。
會取這坑爹名字其實也怪四巖真人自己,他在筑基之后志得意滿得過了頭,連在掌門人面前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嘴臉,而當時的掌門又剛好進階成結丹修士,一樣也是信心暴漲的時候,哪經得起一個小小筑基初期修士在自己面前大吹法螺,只不過終究還是自己人,小小懲戒一下也就是了。
結果就是被取了這道號,雖然四巖真人從不以此自稱,但少數知情人士還是會拿來取笑他。
「居然有人膽子生毛,敢動元嬰老祖的徒弟?」相較於李雪清,洪云內心的驚訝遠勝於她。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是殺了元嬰老祖的徒弟,一個不小心,就是宗門大戰了。
「不行!你們先回去!老夫要立刻去報告!」老人一掃之前的懶散樣子,飛也似的沖了出去。
死了一個筑基弟子,在問道宗這種中型宗門原本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但當死的是問道宗唯一一位元嬰老祖的親傳弟子,那小事立刻會變成大事。
據說掌門聽到之后嚇得把手上的茶碗給扔了出去,連幾位結丹修士都是一臉震驚,接著,最靠近天道山的山口那邊傳來星河老祖的怒吼,一副要立刻找人拼命似的架式。
可明智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是他殺,又是誰殺的呢?
這些事情,當然不是李雪清和洪云兩個新晉筑基所能優先知道的。
「所以,那個叫做明智的傢…師兄是被妖獸干掉的?」李雪清問道。
「現階段的調查是這樣。」明道說道:「在明智師兄死之前,他是在祕境當中尋找結金丹的藥材。眾所皆知,天財地寶…尤其是靈藥,旁邊總是會有妖獸守護,就算是被妖獸給吃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