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從天際響起:
“祝,上有敕令,你魔宗,戰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淵匣之谷!你豈能臨陣脫逃?”
祝?這是名字嗎?一個字的名字?
淵匣之谷又是什么地方?
陳萬里腦中剛閃過這個想法,就見數道人影響飛馳而來,人尚未至,刀芒已掠過虛空之中,直抵血池之中祝的脖頸。
陳萬里驟然一身冷汗,差點就忍不住要出手,但識海之中的一絲清明,卻將他拉回了旁觀的視覺。
好快的身法,好強的刀氣,遠遠強于偽神之境,只怕是神境才有如此凌厲的一刀。
幸虧他守住了清明,只怕他一動彈,就會被這一刀擊中。
在這一刀直接能將他神識斬碎,變成個傻子。
眼前血光一閃。
正在血池之中調息的祝,忽然一抬手,血池之中飛出一柄三尺長的血色長刀。
遠處來而來仿若能摧枯拉朽的刀氣,在血色長刀之下盡數消弭。
那幾道人影剛到近處,頭顱就猛然從脖頸上飛起,一道道鮮血飆射而出。
祝眼皮微微一抬,一招手,鮮血盡數落入了他身下的血池之中:
“淵匣之谷,守不守得住又如何?分出魔窟之境又能如何?不過是絕仙路,閉天門,從此后人唯憾矣。”
鮮血潺潺流入血池,隱約能看到血池之下陣盤泛出華光。
祝身上煞氣沖天,根本不需要什么兇狠神色,就令人不敢直視。
那幾道人影,頭顱都落地上了,居然還沒死,還有聲音傳出:
“你自己的血,也要做祭品嗎?”
祝神色不變:“既然分魔窟,從此你與我,不過都是這日月熔爐中的祭品!”
“……”
“到了這個時候,鎮不鎮守淵匣之谷,又算什么?老子全族鎮守八月,結果呢?永世為鎮?”
“祝,神族亦為鎮!”
“那又如何?能鎮幾時?沒用的!不如以我血,留下傳承。
如果后人之中,能有天賦者,或許可從我留下的傳承里,悟出血魔神功!”
隨著這句話出,周邊的血水再次開始翻涌,陣盤之上光彩再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