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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里回到萬靈樓時,舒伊顏正在窗前的茶座邊泡著一壺茶。
看到陳萬里進來,她驚喜的站了起來,看著男人臉上的疲態,臉上的喜色又變成了擔憂。
自從認識陳萬里以來,他從來都是銳氣滿滿,哪怕是渾身浴血,也是豪氣如云。
她還是第一次見陳萬里露出疲態!
“去看過咱媽了?”舒伊顏早就改口叫了媽,她能想到讓陳萬里內心掙扎的,也只有這事兒了,試探的問了句。
“嗯!”陳萬里坐在了舒伊顏對面的位置。
她立馬給陳萬里倒了一杯茶。
然后走到他身后,雙手按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揉著。
陳萬里瞇著眼睛,在女人溫柔的撫慰中,慢慢平靜著內心的情緒。
“老太太其實也不容易!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那個程度,已經盡力了。”
舒伊顏語氣輕柔的說道。
“嗯。”陳萬里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專心享受溫柔鄉。
隔了好半天,才說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小時候,我與父親母親一家三口,是相親相愛的,母親對我視如己出……”
舒伊顏靜靜的聽著陳萬里說起父母,她知道,他口中的母親是故去了的那位。
準確的說,應該算繼母?但在陳萬里過去的二十幾年里,哪有什么繼母,那就是母親!
她能聽懂,在陳萬里心里,覺得繼母是因為他們父子才早逝的。
可她既沒有得到父親全部的愛,現在連兒子都要認了親生母親去了,這在他心中是對繼母的一種虧欠。
人活著,覺得虧欠可以彌補。
可人去了,這種虧欠的感覺,就像一根拔不出來的刺,碰到就會疼。
“萬里,珍惜活著的人。莫要有一天,后悔今日。”舒伊顏嘆了口氣。
“不說這個了。”陳萬里擺了擺手,一把把舒伊顏拉進了懷里:
“剛才進來,怎么沒見花鼓?”
陳萬里眼皮抬了抬,問道。
“巫家父子和花鼓都搬出去了,說你知道的。”舒伊顏說道。
“哦!”陳萬里應了一聲,看來韓正那邊已經一切都上軌道了。
“還讓人送回來了不少好東西!嫣然都收起來了,蘇莞說都是一些有年份的靈藥,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弄回來的!有七八十株呢!”
舒伊顏到現在想起來,語氣里都遮掩不住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