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實相告,徐麗把和尚弄回了家里,還有案桌香爐之類,搞得家里烏煙瘴氣。
我爸還穿上了僧袍,叨咕著懺悔贖罪。
“你爸是該懺悔,干脆出家算了?!备稌匝藕呗暤馈?/p>
“可惜寺廟也不養這種殘疾人。”我攤手道。
付曉雅被逗笑了,感慨道:“我擔心的不是徐麗胡鬧,而是她真的魔怔了,她太閑,整天胡思亂想,不免會生出是非?!?/p>
我贊同付曉雅的說法。
我們整天忙工作,才無暇考慮那些虛妄的神鬼之說。
徐麗不一樣,現實中找不到存在的價值,也就只能寄托于縹緲的精神世界。
“別管她有多么不堪,說到底也是我媽,我打算資助她,去開辦一個幼兒園吧!”付曉雅嘆了口氣。
“這能行嗎?”
我對此表示懷疑,徐麗當年開辦過幼兒園,因為跟我爸出軌,被我媽投訴關閉,可能還在黑名單上。
“試試吧!”
付曉雅也是眉頭緊鎖,“我擔心長此以往,芽芽在這種環境長大,難說不會成為第二個當年的我?!?/p>
我由衷感動,其實這也是我擔心的:“姐,謝謝你關心我的小妹?!?/p>
“怎么說呢,我也經歷過芽芽的年齡,想到芽芽就想到了曾經自己,那些混亂的過去,不能再重演了。”
付曉雅神色閃過一絲黯然。
我有些慚愧。
在家庭關系上,付曉雅比我更有擔當,我想到的只有逃避。
“如果還能辦幼兒園,我來出錢。”我答應道。
“用不了多少,我的錢一直都攢著?!备稌匝判χ鴶[手,又強調道:“看情況再說吧!難說徐麗又出幺蛾子?!?/p>
“還能跟著和尚去出家啊?”我嗤之以鼻,徐麗才吃不了清苦。
“最好帶著你爸!”
……
聊天結束,我關閉電腦,走出了套間。
南宮倩已經來了,卻沒有支起望遠鏡,此刻正在坐在沙發上,沉默地想著心事。
“倩姐,怎么了?”我關切問道。
“我剛才跟小雪通了個電話,她告訴我,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聯系她,態度還挺堅決的。”
南宮倩一聲嘆息,“你說的沒錯,她就是聽谷爺的,這肯定是谷爺的意思。我很擔心,谷爺變卦了,不想讓小雪回歸家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