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一千多人。”
“趙堂主派我來報信。”
“趙堂主怎么樣了?”
少幫主咬緊嘴唇。
“他們。”
“他們在清風凹拖延北元人。”
留下這句話,武士瞳孔中的微弱光芒徹底消散,抓著女子衣角的手緩緩松開,整個人癱軟。
“兄弟。”
“走好。”
鄭全伸出粗糙的手掌,將武士的眼睛閉上,來不及處理尸體,當即翻身上馬。
“天殺的北元蠻子,來得這么快。”
鄭全道:“清風凹離著有四十多里,趙堂主麾下攏共只有兩三百人,拖延不了多久。”
“走。”
少幫主亦上馬,猛夾緊馬腹,趕著五千匹青州馬快速南下。
可他們的速度如何能快得過北元人的騎兵,僅僅只是兩個時辰不到,北元騎兵就追了上來。
黑壓壓的鐵騎在狂風暴雨之中狂奔,哪怕隔著數里地,都能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殺氣。
馬背上
北元人發(fā)出各種怪叫,他們的眼神,無比的興奮,就像在看瀕死的獵物,殺戮的欲望高漲。
他們的馬鞍旁邊,掛著一顆顆猙獰的頭顱,尚在滴血。
那是馬幫趙堂主以及麾下幫眾的腦袋,在北元人的眼中,敵人的腦袋便是最好的勇武證明。
誰斬的腦袋更多,誰就更加勇武,同時血淋淋的腦袋也能最大程度地震懾敵人。
雖然早就知道北元人有這種習慣,可當真正看見幫中弟兄的腦袋被割下來,當做耀武揚威的功勛時,依舊讓鄭全這些馬幫刀手憤怒至極。
“少幫主,你帶著馬匹先走。”
“我和弟兄們留下來斷后。”
鄭全摘了斗笠,任由瓢潑大雨澆透全身,拔出腰間鋼刀,數百幫中匯聚在周身。
“弟兄們,怕不怕?”
鄭全大吼。
“怕個球。”
所有人齊齊回應。
“咱們馬幫走南闖北,什么場面沒見過,今天北元蠻子割了咱們弟兄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