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最后一卷公文批完,秦武才得空伸個懶腰。
“殿下,蘇都頭,喝茶。”
月兒端著兩杯茶放到桌上,又快步離去。
“事情辦得如何?”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蘇昌河:“屬下已經大致理清楚路線。”
“黃登的生意,主要有兩條路子。”
“第一條路子是和安州,屏州等地的糧商合作,倒賣泰陵衛的糧食,期間也會和江南各州的糧商合作,通過低買高賣的方式獲利。”
“第二條路子則是向鄰近州縣的土匪倒賣兵器,賺取錢財的同時,操控這些土匪強盜下山劫掠,向過路的客商索取保護費。”
“倘若客商不給,他便讓麾下的土匪前去殺人越貨。”
秦武聞言,不得不感嘆一句:“路子真野。”
都說馬無夜草不肥,黃登就是靠著這兩條野路子發家致富,積攢了整整十萬兩白銀,數千兩黃金。
可惜這位泰陵衛監軍沒想到秦武這位太子殿下的路子更野。
直接營嘯造反,一槊就斬了黃登的腦袋,順便將其這些年積攢的金銀全部收入囊中。
若是沒有黃太監的慷慨解囊,秦武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就拉起四千多的士卒。
“他這路子太野了,咱們用不上。”
太子殿下直搖頭。
軍械坊出產的兵器甲胄他自己都不夠用的,哪還有多余的往外賣,更別提是賣給土匪強盜用來殺人越貨。
糧食也是
泰陵衛的糧食只進不出。
“聯系聯系江南的糧商,咱們花錢從他們手里買糧食,有多少,咱們就要多少。”
“此事屬下已經在辦了。”
“過幾日應當就會有消息。”
蘇昌河這個錢糧都頭當地一點問題都沒有,若是沒有這么個大管家,秦武才要頭疼死。
“總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個事。”
他嘆氣:“你想想,咱們泰陵衛有沒有什么東西是別地沒有的。”
“有啊。”
蘇昌河咧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