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兩個士卒守在門口,吩咐道:“倘若有事,直接叫我。”
說罷,也不褪甲下劍,就這么躺著,拉過被子將腦袋蒙住便呼呼大睡。
造反第二日
清晨時分
安河上盤跟著一團團霧氣,水流不絕,濤聲在大河兩岸回蕩。
衛城四門緊閉,城中軍戶門打開房門,赫然看到城頭上豎著的大旗已經換成了一面黑色的秦字大纛。
街上時不時就有披著甲胄,手握長槍,腰佩鋼刀的騎士巡邏,他們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南門城頭
秦字大纛下
楊宣靠在旗桿上,滿是的污血散發著些許惡臭,一宿不曾合眼導致他的眼睛通紅,滿是血絲。
楊宣看向南邊,等待著魯刀等人的到來。
卯時剛過,當若隱若現的轟鳴聲從泰陵衛方向傳來的時候,他的臉上,終于露出如釋重負之色。
是騎兵
黑壓壓的騎兵
約莫有五六百騎
扛著黑色的秦字大纛,那是太子府的大旗。
大地顫抖,晨曦的薄霧被鐵騎撕碎,戰馬嘶吼,刀槍林立。
等到鐵騎來到城下,楊宣看清楚魯刀和蘇昌河的面容之后,方才下令打開城門,將眾人迎入城中。
“楊都頭,辛苦了。”
鄒勇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寒暄。
“鄒都頭。”
現如今鄒勇已經不是泰陵衛指揮使,而是太子府騎兵都頭。
楊宣深深地看了鄒勇一眼道:“奉殿下的命令,將衛所城防移交給鄒都頭麾下兵馬。”
鄒勇自然明白楊宣的這個眼神背后的深意,換做是他,也會心存戒備,因此并未介懷。
而是迅速安排了兩百人馬接手四門城防,帶著剩下的兵馬隨同兩百刀盾兵以及魯刀,蘇昌河等人,趕往軍械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