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熊狀若瘋魔,強大的力量讓四周的地面抖動,然而肩頭的馬槊依舊紋絲不動。
“沒意思。”
秦武挑眉,手腕輕動,槊鋒橫掠,一抹血箭飆射而出,龐熊的腦袋騰空而起,胸腔內的鮮血噴濺。
“殺。”
目光看向剩下的甲士,毫不猶豫的下達命令,冰冷的殺字出口,步槍隊的士卒蜂擁而上。
兵敗如山倒
龐熊戰死
這些黃登的心腹甲士已經被秦武嚇破了膽,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斗志,按理來說,他們都是泰陵衛中的精銳。
而不步槍隊的士卒都是才從苦役中征召的,哪怕人數占據劣勢,再不濟也應該能打成平局,可結果卻是一面倒的屠殺。
秦武默默地看著,并沒有插手。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倘若不經歷慘烈的廝殺,這八百刀甲如何能成為精銳?
唯有血與火,刀與槍才能淬煉出戰無不勝的悍卒。
當最后一個衛所士卒倒下的時候,這名步槍隊的甲士拔出長槍,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們的眼中有茫然,有痛快,有興奮,唯獨沒有恐懼。
“殿下。”
麾下什長來報:“我們戰死了二十多個弟兄,重傷十人,輕傷二十人。”
秦武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沉聲道:“將戰死弟兄的尸體收集起來,傷者立刻包扎,剩下的人封鎖軍械坊內外。”
“諾。”
他看向后院內的匠人:“你們誰是頭?”
匠人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三道身影硬著頭皮出列,躬身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自我介紹下吧。”
隨手將蟠龍槊遞給旁邊的甲士,秦武在凳子上坐下,打量著面前三人。
“小的名作周壽,是鑄兵坊坊主。”
“小的名作管營,是弓弩坊坊主。”
“小的名作徐謙,是鍛甲坊坊主。”
常年鍛鐵,讓他們的體魄頗為強壯,然煙熏火燎之下,膚色灰暗如炭,周壽不敢抬頭去看秦武,內心忐忑。
“爾等放心。”
“本殿下誅殺黃登這條閹狗,乃是為國鋤奸,與你們無關。”
他的話,讓三坊匠人紛紛松了口氣。
“周壽,管營,徐謙,你們既是三坊坊主,想必對三坊匠人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