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承幾次虛弱地想要開口,都被吳媽擋了回去,急得他血壓升高,心電監護都響了。
再耽誤下去,閻母可能真得有點死了。
在沒搞明白真相之前,上代靈渡師的肉身不能受損,這也是云旌手下留情的原因。
“醫生,”
她指向床底,“我婆婆不小心摔倒了,手腕可能骨裂,脊梁骨可能斷了,還有這位,”
她又指向吳媽,“驚嚇過度,可能精神錯亂,辛苦你們帶她們去處理一下。”
云旌語氣平靜自然,帶著不容置疑的陳述感,醫生護士雖然滿腹疑竇,但職業素養讓他們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到傷者身上。
隨著一陣嘈雜,閻母和吳媽都被帶走。
病房內,只留一責任護士給報警的輸液泵換液。
“請問你知道送我們來醫院的那位大叔去哪了嗎?”云旌問。
“留著長頭發,穿得破破爛爛的那個是吧?”
護士將參數設置好,回道,“你們家人來了之后,他就走了,對了,住院費他還給你們墊了五千塊錢呢。”
閻承這才知道是有好心人把他們送到醫院的,難怪住的是普通病房。
“您有他聯系方式嗎?我想……”
話還沒說完,他痛苦地嘶了聲。
“遵醫囑,少說話,多休息,你肋骨骨折,顱內出血都需要時間恢復,”
護士好心囑咐,“他沒有留下聯系方式,不過你們年紀輕輕的還是要珍愛生命,沒事別飆車,這次是你們命大,再有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病房門緩緩關閉,室內陷入寂靜。
云旌長舒口氣,側躺在病床上,只覺心累。
“云旌,”
閻承看著她背影,踟躕了會兒,“吳媽說的……”
“你信嗎?”
云旌頭也沒回,冷冰冰地扔出三個字。
沒有解釋,沒有辯駁,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閻承喉結滾動,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心口,他想到母親痛苦的哀嚎,吳媽的驚慌失措,內心陷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