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聳聳肩,眼中除了厭煩,沒有半分畏懼。
“為難就為難唄,難道還真能把我怎么樣,霄軒你什么時候這么膽小了。”
看到他如此不聽勸,霄軒當即惱了,脾氣一下子上來,沒忍住出言反駁。
“你既然不怕得罪他們,那為什么還要在這里等著,你不是不怕嗎,那就直接走人唄。”
“走就走,老子還真的就不等回房間了,我看他們能把我怎么著。”
放下這句話,喬望推開站在前面的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在即將上樓的那一刻,身穿一襲玄青玄長袍,腰間令牌泛著紫光的弟子一前一后趕過來,他們六人竟都是內門弟子。
看清喬望的舉動后,六人不約而同地蹙起眉頭,為首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
“剛入宗門便如此不懂規矩,自當為宗門好好教訓你一番。”
話畢,身后兩名弟子箭步上前,入靈境的修為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喬望尚未看清他們的動作,便被兩人一左一右鉗住雙臂,其中一人猛地抬腿,朝他膝蓋用力一踹,喬望當即悶哼一聲,單膝重重砸在地上。
喬望死死咬住下唇,任由鐵銹味在口腔中蔓延,目光直勾勾看向為首的男子,眼底翻涌著不甘和憤怒,恨不得上前撕咬他的血肉。
只是身后兩人牢牢鉗制他的雙臂,動彈不得。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不要再惹吳松師兄不快,你小子不過是入靈境中期的修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們吳師兄可是融靈境后期。”
“你好大的膽子,剛入宗門不懂規矩便罷了,還目無尊卑。你若還是不知悔改,戒律堂的寒魂鞭倒正缺一個硬骨頭。”
吳松眉梢微挑,眼底掠過一絲詫異,輕輕撥弄手腕佩戴的黑色骨珠,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玩味,倒是沒想到此人還是塊硬骨頭,不過這樣也好。
“念你初犯,這次便放你一馬,若不知悔改日后還是如此,到時候可就別怪師兄沒有顧及同門情誼。”
身后兩人對視一眼,重重地冷哼一聲,不情不愿地松開手,在吳松身后站定。
感受到其他人若有若無的目光,喬望低下頭握緊拳頭,骨頭咯吱作響,指節泛白。
吳松是嗎,他記住了,總有一天今日之恥他定要加倍奉還。
“諸位師弟,此次我等奉長老之命前來,想必諸位對其中緣由已略知一二。宗門法度謹嚴,你們剛入宗門尚欠通曉,所以特命我等前來詳細講解。”
所有弟子不約而同的彎腰行禮。
“多謝師兄教導。”
“所有師弟都來齊了么?那我們便開始吧。”
霄軒看了一眼扶墻才能勉強支撐身體站立的喬望,暗自感嘆那兩人下手真重,猶豫片刻害怕被牽連,最終還是舉手回答。
“師兄,還有兩人未到。”
聽到這個回答,吳松頗為意外地挑挑眉,他們可是故意推遲了一個時辰才趕過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沒到。
“哦,你詳細說說那兩人是誰。”
察覺到喬望復雜的目光正看向自己,霄軒只覺得臉頰發燙不敢與其對視,心生悔意,但話已經說出口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是林逸和紀達,他倆離開入宗閣后就沒有看到他們回來過,可能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吳松垂眸撥弄骨珠一語不發,身后站著的幾人冷笑連連。
“再要緊的事能有今天這件事重要,我看今年的新人怎么一個比一個不守規矩,若是不好好懲戒一番,日后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