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強烈的痛直沖胸膛,鼻尖,她發酸地雙眼眨了眨,“清漪——”
快步沖了上前。
顧清漪顫顫地回頭,頂著那張紙白的臉,大大咧咧一笑,“還有力氣跟人吵架,看來是沒事……”
話還沒說完,宋鶴眠猛地將她抱住。
顧清漪一怔。
宋鶴眠顫唇,“我來晚了,是我來晚讓你受苦了。”
顧清漪受了謝鐸一掌,流了孩子時沒哭,被太妃折辱,跪了一晚她沒哭。
可眼下宋鶴眠一句話,輕易讓她破了防,她聲音哽咽,“阿眠,我好疼……”
宋鶴眠眼睛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撫摸她的臉頰,“哪里疼?”
宋鶴眠與顧清漪兩個人性子迥然,一動一靜。
相較于顧清漪的灑脫活潑,宋鶴眠嫌少有強烈情緒的時刻,從來都是不懂如風。
但此刻見她如此慌張,顧清漪又不忍破涕而笑,“胸口疼,但看你這么緊張我的樣子,又好像不疼了。”
宋鶴眠知道她在開玩笑,可她只有心疼。
“那我一直陪你。”她抱著顧清漪入懷,隨即抬手讓知畫和寶珠去尋府醫。
顧清漪靠在宋鶴眠懷中,感覺寒冷都驅散了不少,“我不想待在這里了,阿眠。”
她們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謝鐸,也沒提究竟發生了什么。
宋鶴眠呼吸微沉,“那我等會帶你回皇宮,好嗎?”
顧清漪蒼白的臉點了點。
這個地方她已經不想再待了,無論她之前對謝鐸保佑怎樣的幻想,如今也該收回了。
阿眠說的沒錯,不值得人不值得傷心。
宋鶴眠眼神放柔了些。
顧清漪按照年歲,比她小四歲,她們之間不僅是閨蜜好友,更是姐妹。
她穿越之前已經是個工作三年的大人,而清漪只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
很快府醫趕來,為顧清漪診治把脈,片刻,府醫面容變了變,“王妃昨日小產,今日又經歷這般折磨,如今身體虧空,若不好好細心調養,恐怕以后再難產子。”
那最后幾個字猶如針扎一樣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