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個人就這樣一人一句的你問我答,語氣都是淡淡的,像是從未見過的兩個陌生人之間最基本的寒暄,卻又更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終于重見時由衷的問候,源于平淡,歸于平淡。
“好,本王知dao了。”魏延曦最后diandiantou,“既是明日離開,王妃今日早些休息,shenti不好便靜心養著,莫要再為那些毋須有的事qg煩神。日后……日后若有什么難chu1,便遣人來尋本王吧。”
齊遙清細細聽他說著,心中詫異不已,這是魏延曦第一次用這種溫和的語氣囑咐他一些細碎的瑣事。
當然,也是最后一次。
也不知是何緣故,齊遙清的神思忽然飄回了自己chu嫁的那一日,盛國公府門前,隔著艷紅的蓋tou他看見這人朝自己伸chu了手,聽見他低沉穩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王妃”,他dao,“同本王回去吧。”
話音至今都回dang在耳邊,那樣清晰,卻又那樣遙遠。
誰曾想,彈指一揮間,歲月不再。
“王爺,等等。”
yan見那抹黑se即將消失在門kou,齊遙清只覺心tou一緊,來不及多想便xia意識的喚了句。
魏延曦聞聲停xia腳步,回過tou,等著他接xia來的話。
齊遙清輕輕抿了抿唇,視線在魏延曦的臉和自己的衣袖間來回移動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忽然徑直走到魏延曦跟前,朝他伸chu了手。
魏延曦疑惑的低xiatou,只見一截淺藍se的衣袖中louchu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手掌中央正靜臥著一個小巧jg1致的白瓷瓶。
“這是……”
“是外用傷藥。”齊遙清有些別扭的偏過yan去,不自在的解釋dao:“這是臣熟識的一位大夫制的,對于治療跌打損傷最是有效。王爺……王爺先前因為臣的事被腰zi打傷了yan,臣替他向王爺賠個不是,還望王爺能收xia。”
他說的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就好像在于魏延曦完成什么交易似的。可憐魏延曦本來在得知齊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