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與他擦肩而過的兩名同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不等他們看清那人是誰,正在打著電話的祁峰就已經一路沖出了教學樓。
郎昊:“意思就是昨天凌晨兩點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情況已經穩定了,徐起新也醒了,能和我們進行簡單的交流。但在那之后,他的心跳和呼吸就又驟停了一次。”
當那樣的事就在眼前發生的時候,可怕的恐懼感顯然是會讓人感到無所適從的。
更不用說,郎昊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又是在舉目無親的異國他鄉。
因而他開始和電話那頭的祁峰喋喋不休起來。
郎昊:“我問醫生到底什么情況,醫生就說他們會全力以赴的。我草了啊,我難道還能懷疑他們不全力以赴嗎?我再問,他就把我推給后面的護士,護士又給我扯一堆有的沒的。
“我來這兒才兩年多,哪能聽懂那么多!然后塞維利亞的助理教練就問我能不能安靜一點,說他很理解我的心情,但是……”
祁峰耐著性子聽了好一會兒。但郎昊顯然還想一路無休止地說下去,祁峰便只得不動聲色地打斷了他。
祁峰:“也就是說,起新現在還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郎昊:“我走之前聽說塞維利亞隊的人會在晚些時候給到媒體消息,說徐起新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情況也開始好轉。但我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騙人的鬼話。你得知道當年普埃爾塔出事的時候,他們也……”
祁峰:“停!”
祁峰再次打斷了郎昊。但是這一次,他的態度便直接把電話那頭的朗昊給怔住了。
在回過神來后,郎昊才意識到他剛才到底說了什么,隨著喘息聲傳來,他仿佛慢慢冷靜了下來,并用比剛才更啞的聲音說道:“抱歉。”
祁峰:“這時候就別扯這些了!想點有用的。”
郎昊:“那你說說,哪樣的事才算是有用的?”
此時的祁峰已經走出了教學樓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教學樓三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