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自己是認(rèn)慫,還是繼續(xù)力薦。
沒想到永安帝接著道:“誰若是再反對,今日就將官袍脫了,送去吏部,朕準(zhǔn)許任何人當(dāng)場辭官。”
“天下想為朕效命的人多的是,朕不需要那些目無君父、狼心狗肺,為了自己的名聲,整日里忤逆朕的狂逆之輩!”
周御史聽到這話,想想自己當(dāng)上這個御史,其實(shí)也很不容易,也是寒窗苦讀了許多年,府上還等著自己的俸祿過日子呢。
他老老實(shí)實(shí)地閉上嘴,跪下了。
而這一出,便讓所有的朝臣都明白了陛下對容枝枝的維護(hù),帝王是在讓眾人清楚,即便沈硯書不在京城,任何人也傷不得容枝枝分毫。
莫說是想對她做什么了,就是反對陛下對她好,都要滾出朝堂!
自此,當(dāng)真是再也沒人敢觸容枝枝的霉頭了。
永安帝:“擺駕回宮!”
帝王臨走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御史,這個居心叵測的混賬,是不是想害自己被相父懷疑沒有好好辦妥他的交代,沒有好好對待義母?
此人妄想挑撥他與相父的父子關(guān)系,簡直其心可誅!
他記住周御史了!日后別想升官了!
眾人跪下:“恭送陛下?!?/p>
容枝枝上轎輦的時候。
容太傅忽然沖著她的背影,開口道:“枝枝,沈相失親,如今你們也沒有旁的親人了。”
“父親年紀(jì)大了,也明白了自己從前的疏失,過去是父親對不住你?!?/p>
“如果你們愿意,容家永遠(yuǎn)為你們夫妻敞開,父親一定能做好一個慈愛的長輩,不會再叫你失望?!?/p>
他終究還是放下了自己的面子,甚至是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承認(rèn)了自己作為父親的過錯。
若是放在從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會覺得,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子女應(yīng)當(dāng)對父母有十二萬分的體諒和恭敬。
但是看著女兒冷冷淡淡對待自己的樣子,想著即便沈硯書離開京城了,她還是不愿意親近自己這個父親,容太傅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或許他是真的漸漸老了,變得多愁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