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瓊英本是想給公孫氏守靈的。
但沈硯書這回是半分面子都沒給她,直接下令將她連夜送回老家了。
乘風更是告訴她,先前沒收走驍郡王送她的宅子,也是相爺的意思。
本是想幫她賣掉宅子,給她一筆傍身錢,讓她離開的,但是現在什么都不打算給她了,讓她立刻走。
公孫瓊英一路上委屈得直哭。
她明白表兄如此,多少是因為覺得這事兒同她有關系,心里有些記恨她了,可……這主意也不是自己想的啊,這是姑母想的。
如今好了,她清白也沒了,回老家后就是許了人家,說不定都會被夫家拖去打死。
最后,她趁著押送她的人不注意,在半路上逃了。
她不打算回京城,也不打算回家了,就如此天高任鳥飛算了,走到哪里是哪里。
若是因為獨身在外喪了命,她也沒什么好怨尤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跑丟了之后不久,相府的護衛,便已經找到了她的行蹤,見她并不是往京城走。
他們便隨她去了。
因為相爺與他們說了,如果她想逃,只要不是回京城,不必管。
……
相府的喪事辦完,已經是七日之后。
而邊關也傳來了不利的消息,原來是姜文曄竟然御駕親征了,旻國的士兵因此士氣大振。
旻國雖然不及齊國強盛,但也算是大國。
因為姜文曄親自掛帥,王將軍竟然沒討到什么便宜,甚至還吃了些暗虧。
繼續這樣下去,邊關的戰事可能會變得緊張起來。
帝王將沈硯書傳召而來。
見著了他,永安帝也不轉彎抹角:“相父,邊關那邊需要您過去坐鎮,您現在……能去嗎?”
相父才剛剛失去親人,永安帝其實也擔心對方因為心神不寧,哀思過重,而在決策上出了岔子。
卻見沈硯書的眸色,一片清明:“陛下,臣能去。個人的情緒與國家大事,孰輕孰重,臣還是分得清的。”
“只是這一去,或許一年半載,甚至三年五載都回不來。”
“枝枝那邊還請陛下替臣好好照顧,無論發生何事,無論她闖了什么禍,都請陛下務必保她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