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說到好像是有恩于我一般,還叫我趕緊走不要為難你?真是笑話!”
容怡有些頭大地道:“鄭姑娘,我沒有你說的意思,我母親生病了,您便是有什么氣,勞煩也等我為我母親請完了大夫,再發作可好?”
“今日兩車交匯在一處,也本是意外,并非我故意尋釁,還請鄭姑娘你原諒一二。”
嬴家三郎見著喜歡的人受委屈,忍不住就想出去幫忙。
然而殷氏拉著他的胳膊,他也不好強行掙脫,怕傷到了母親。
鄭穎揚眉:“不是你故意尋釁?那你的意思是,今日是我故意找事了?”
容怡:“我沒有這個意思!鄭姑娘,都是我的錯,請您讓我走吧。”
殷氏瞧著,在心里搖了搖頭,雖然說容怡的父親斗不過鄭家,她避其鋒芒是對的,但是鄭穎如此步步相逼,這姑娘還是在退讓……
這實在不像是有骨氣的樣子,如此畏畏縮縮,實在是太軟弱了一些。
正是準備強行拉著兒子離開。
不想鄭穎這會兒又開了口:“沒這個意思?你們容家的女兒真是有意思,你臭不要臉監視相爺的行蹤,你堂姐臭不要臉,一個棄婦還敢勾引相爺,你們容家女兒是都上娼館被調教過不成?”
鄭穎喜歡了沈硯書多年,自己沒盼到,沒想到被容枝枝摘了高嶺之花,她心里怨恨已久。
“啪!”的一聲,場面一下子靜了靜。
鄭穎都懵了。
容怡自己打完了之后,也后悔,自覺給父親惹了麻煩,她嚇得手都在發顫,眼眶也紅了。
但她還是咬著牙,強自鎮定著開口道:“鄭姑娘,你罵我就算了,你不可罵我堂姐,你也不可侮辱我容家的姑娘們。”
“我們容家也是有氣節的,容不得你這般口出穢言!”
“你父親再怎么了不起,左不過賠上我這條命罷了,且我叔父是太傅,我堂姐是鎮國夫人,你如此說話,也該仔細你的嘴!”
母親說了,家族的姐妹就是應當同氣連枝,鄭穎罵自己,自己都沒得反駁,因為自己是做的不妥,且今日正好與這個瘟神遇上了,但是容家其他人不該被自己連累了。
她已經犯過錯了,她不能一錯再錯,她不想更配不上三郎,也不想更看不起自己。
殷氏腳步一頓,揚了揚眉,倒是勾了勾唇角。
松開了拉住兒子的手:“雖然性子軟了些,但明白家族名聲的重要,可見是個有腦子和輕重的,倒也配得上你,你想幫她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