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有皇家“鐵牌”,便給這些瓷器賦予了無形價值。
宮里的太監哪怕只是偷盜一個皇帝不用的破碗出來倒賣,在黑市上也是價值千金。
這還是在不能公開的情況下,否則,價值仍會只高不低。
江南風景秀麗,多文人墨客踏足,富商遍地,最喜歡收藏這些平時聽得見摸不著的名貴物件。
陳余若能重啟御窯,私造御器賣到江南,那肯定會成搶手貨!
除此之外,海外番邦也對大景的古玩瓷器趨之若鶩,就算為了避免朝廷追查而不便在本國兜售,也可轉賣至海外。
番邦韃子的錢不賺白不賺,不是?
如此一來,他便有了資金支持反賊的抗爭,為自己的后續計劃做準備。
只不過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一聽陳余說要重啟御窯,王二牛頓時一愣:“啊?春生哥,你想倒賣御器?那可是殺頭大罪”
陳余輕哼:“怕什么?在朝廷眼中,咱們本來就已經被反賊屠城了,已是死人,還怕死罪?朝廷給崔陽帶了一大批流民前來安置,定是以為咱們已經在之前的戰亂被殺。已是死過的人,就無需畏首畏尾!”
“再說了,崔陽克扣了大批賑災銀,本就打算讓咱們自生自滅。我們為求生存而不擇手段,那也是無可厚非!”
王二牛道:“可是,就算我們能重新燒制出御器,想要運往江南倒賣,那也絕非易事。一旦途中被朝廷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那倒也是。所以這事兒我們自己無法獨立完成,仍需幫手。而這個幫手最好與朝廷關系密切,經其手轉賣御器不易被搜查那種。”
“去哪里找這樣的幫手?”
“鎮上不就有一個嗎?他們若愿意幫忙,這事兒就成了一半!”
聽此。
王二牛稍稍沉思,沒多久就目光閃爍道:“石家?”
陳余點頭:“對!石家的生意遍布朝野,與朝廷關系縝密。若能經過他們的渠道把瓷器運抵江南,再經他們的商會暗中賣出,定然天衣無縫。就連朝廷也不敢多查,畢竟朝廷能打回來身在京都的那三位石家少爺可出了不少力。”
“石家是商界魁首,朝廷要與反賊對抗,仍需民間的商賈支持,不會貿然徹查。”
王二牛道:“話雖如此,可要想說動石家幫忙,談何容易?石老夫人早就不理俗務,家族大權都在石家三位少爺手中。而他們對朝廷忠心不二,豈會和我們一起干這誅九族的事兒?再說了,他們并不缺錢”
陳余淺笑:“那可不一定!石家雖不缺錢,但總有些東西是他們所缺失的。事在人為,關鍵在于我們怎么去談。”
說著話,他扭頭看向身后另一側的小隊長,吩咐道:“小五,通知吳伯,讓他召集鎮上所有的瓷器工匠。只要是年輕時曾在御窯工作過的,都給我叫到商社來。”
小隊伍孫五應是離去。
陳余這才側頭看向王二牛,接道:“走吧,時候尚早,陪我去石家一趟,見見石老夫人。順便,你給我說說石家的事兒。你知道的都可以說,事無巨細。”
前身是個傻子,此前半懵懂的狀態,雖長在滿江鎮,卻對鎮上的大多數人與事沒什么記憶。
以至于,此時的陳余對石家的了解并不透徹,僅知道他們是大富商賈,與反賊石先開是旁系血親,家財萬貫。
王二牛點頭,道:“都說人紅是非多,自石老爺子在世時發跡以后,這石家就再無秘密了。鎮上流傳出來關于石家的那些消息,大半都是真的。而石家自詡清白,倒也沒有忌諱被百姓評頭論足。”
“除了二十年的那事兒,關于石大公子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