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走進來,臉上臟兮兮的,手里還有把鋤頭,帶著嶄新的泥土,“我已經(jīng)撒了菜籽,再過個把月就有新鮮菜吃,不用成天吃野菜了。”
謝玉蘭聞言詫異,起身看過去。
原本雜草叢生的屋后空地,居然被半夏收拾得整整齊齊,分成幾小塊。
怪不得這幾天兩小孩神神秘秘的,還不讓她往后面去。
“你們還會做這些?”
半夏用沾滿泥土的手背擦了擦額角:“我娘教的。以前在家時……”
她突然住了口。
謝玉蘭默了默,知道這兩個孩子又想家了。
她走過去,將兩個孩子摟進懷里。
“會好起來的。”謝玉蘭輕聲說,既是安慰孩子,也是安慰自己。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思索了下,決定去村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一直待在屋里,辦法不會自己送上門。
沒想到還真被她找到了新路子。
這個村子里有牧羊大戶,每日都宰殺新鮮的羊肉送往城里兜售。
羊尾巴卻沒有多少人愿意吃,不僅都是脂肪,而且膻味特別重。
就算放在有五花八門香料的現(xiàn)代都不是很好處理,在古代就更沒有什么人愿意吃。
謝玉蘭心思一動,立即計上心頭。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
她可以利用羊尾巴熬出羊油,做肥皂。
在一群人詫異的目光里,謝玉蘭一口氣包攬了今日所有的羊尾巴,帶回了家,遠遠招呼半夏和忍冬過來幫忙。
“大哥。”半夏和忍冬看著羊尾巴,小臉都皺了起來。“這個不能吃。”
謝玉蘭將這堆羊尾巴吃力地搬進院子里,喘了幾口氣道:“放心,不是讓你們吃的。”
半夏和忍冬這才松了口氣,又忍不住問:“那是做什么?”
“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謝玉蘭從廚房拿出道具,將羊尾巴進行切割,又清洗干凈后,迫不及待開始操作。
半個時辰后,羊油開始在鍋里咕咚咕咚冒著泡,熏得整個屋子都是股腥膻氣。
謝玉蘭捏著鼻子,用木勺攪動鍋里漸漸融化的油脂。
灶臺邊擺著兩個粗陶碗,里面分別盛著草木灰、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