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紜一愣,沒有想到葉容九會選擇把這件事接手過去,一時間準備好的話都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要說什么:“世子……打算插手?”
葉容九“嗯”了一聲:“原先我就在起疑心,秦溫妤的性子有目共睹,突然換親不是有蹊蹺就是秦溫妤換人了。可是從今日我同她的接觸來看,她沒換。”
也就是肯定有蹊蹺了。
林紜咂摸了一下葉容九的意思,忽然笑了起來:“就有勞世子了。”
她就隱身在葉容九背后好了,到時候商鶴卿算賬第一個也是找葉容九,關她一個連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的可憐女子什么事呢?
大不了,就在關鍵的時候偷偷給點消息好了。
成功給自己找了一個擋箭牌的林紜覺得這是這幾天來葉容九說得最好聽的一句話。
葉容九忽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再想收回,林紜這個小狐貍精也不會允許,說不定還會大肆嘲諷他。
“現在,你有什么懷疑的地方嗎?”葉容九的神色很認真。
林紜想了想,想著離出嫁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對于怎么接觸太子還是一籌莫展,還是說了出來:“若是想做什么,定時少不了金銀財寶。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可錢要從哪里來呢?”
頓了頓,林紜和葉容九同時說出了那兩個字:“嫁妝。”
秦溫妤和秦大舅可以在嫁妝里做手腳,偷天換日。
“你的嫁妝里有什么?”葉容九問道,夫家在成婚前問姑娘的嫁妝有什么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頗有一種待價而沽的不適感。偏生葉容九問得認真,語氣也鄭重,倒是削弱了這種不適感。
林紜笑了笑:“世子,我和表姐不同,我只是個表小姐,能給點金銀首飾和鋪子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可表姐是秦家唯一的女兒,她的嫁妝比我這個表小姐豐厚也沒人會說什么。”
葉容九沉默了一瞬。
總是葉容九明白林紜在秦府的處境,但是每每聽到林紜這般不在意地說起這些事情,這次還是嫁妝這般重要,可以說是代表著女子出嫁的臉面,在林紜的嘴里就像是今天吃了什么一樣平常,這讓他有些不悅。
這份不悅從何而來,為何而起,便不得而知了。
“嫁妝一事也不過是我和世子的猜測,若無確切證據也不能妄下定論。”林紜很快轉移了話題。
不過葉容九那一瞬的沉默還是被林紜看在了眼里,更滿意了。
真是很想看到這樣一個驕傲的男子被情所傷,失魂落魄的樣子啊,能讓葉容九變成這副模樣,也算是她的本事吧?
林紜無不惡趣味地在心里想入非非。
葉容九可不知道林紜在想什么,他倒是把林紜的話聽進去了,道:“你無需多管。”